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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口如瓶3
可先行封堵,对相关机器设备也可拆除关键部件。那天我和高局长去勘察案情,就是有人偷偷打开封堵的巷口又进去采矿了。可谁料想战役刚刚取得阶段性的胜利,主帅又遭到了恶狠一击险些丢命,也难怪市委书记严令要封锁消息啦!

    翌日,我和高局长再次换上了医院里的白衣白帽,还戴上了那种一次性的天蓝色口罩。吕忠谦醒着,脸色显得苍白,不时恶心得要呕吐。医生小心翼翼地揭下他头上的绷带,可那已干结的地方仍牵动着他的神经,他的眉毛和眼睑都在轻轻地抖颤,脸颊上的肌肉也不时在搐动,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一定很疼,但他忍着,不吭一声。

    伤口是在脑心顶部,烟盒大小的一块,为了清洗伤口和防止感染,医护人员已将脑顶的头发剪去,因打开了包扎,缝合处又有鲜血缓缓渗出。医生探询地望了我们一眼,高局长轻轻点头,医生便又敷药,边包扎边说:“伤口没有感染,现在主要问题还是怕脑子内部受到伤害,过一会儿我们给他做CT检查。”

    高局长指了指吕忠谦脸颊右侧的一块药布。看来那里的伤不重,只是用粘布贴着。

    医生说:“除了这儿,右肩头上还有一块,脸上这块只是擦伤,肩上那块也只是破了点皮肉,问题都不大。”

    高局长仍不说话,却做了个很坚决的手势。医生打开了,果然如他所言,两处伤都不重,脸上擦破了皮,有两指宽,三指长。肩上那块稍重些,但看来也只是被砖石打了一下,青淤,火柴盒大小。

    医护人员撤出去了。高局长走到病床前,轻轻捅了吕忠谦一下,又将口罩往下拉了拉,轻声说:“忠谦县长,是我。”

    吕忠谦睁开眼,撑着要坐起来:“哟,高局长,怎么还惊动了你?”

    高局长故作轻松地笑:“县太爷受此伤害,我这个捕快哪敢掉以轻心啊。我只问你几句话,行吧?”

    吕忠谦说:“别客气,你说。”

    “你看没看到打你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吕忠谦在枕上摇头:“在屋里看了阵文件,头昏脑涨的,出来遛遛腿儿。走过那条街时,发现鞋带开了,刚蹲下系,脑袋上就被狠狠地挨了一下。当时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哪还看到是什么样的人啊。”

    高局长问:“那你脸上和肩上挨的这两下是怎么回事?”

    吕忠谦再摇头:“这我可说不上来了。可能是我倒地后,人家又给了我两下吧。”

    高局长再问:“你以前是否接到过恐吓电话或信件?或者有人直接对你实行过恐吓?”

    吕忠谦苦笑了一下:“昨天还收到过一封信呢,那种电话就多了,我都懒得答理。你们去问问县公安局,哟,我……脑仁子疼,又恶心上了……”

    我问:“我能看看那封恐吓信吗?”

    吕忠谦说:“你去看嘛,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想接着这个话头再问下去,但看了一下高局长制止的眼色,便缄口了。

    我和高局长出了医院。我说:“看来报复性伤害的可能性比较大,好在这凶手或者良心未泯,或者后台指使者只是想以此威胁,总算手下留情,未夺性命。”

    高局长平时和我们这些人扯闲篇,南山打狼,北山擒虎,口若悬河,爱说也爱笑,可一旦分析案情,便尊口难开,惜字如金。此刻,直到走到车门前,他才说:“侦破工作,不能没有推理和设想,但最根本的,还是要拿出证据来,让足够的证据说话。一句话,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局里的事情正多,这个案子,我就全权委托给你了,不惜代价,一定要破。”

    我说:“要全面展开调查,就要动用一些警力,而且,也肯定要惊动一些人。但市委领导又指示严格保密,这是很难协调的一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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