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有情·人未老
那阵子去过一次,也没顾上多说话。”
王宜帆点了点头,他们与边关的关系很好,自然对边关的父亲边际也很尊重,乐思蜀听王步凡说要去看望老人,就急忙让温优兰通知总台取了两件饮料、两件牛奶放在王宜帆的车上。
王步凡让叶羡阳送知秋回家,自己坐王宜帆的车去看望边际,车起步,他专门打开车窗向乐思蜀和温优兰挥了挥手,乐思蜀大大咧咧地在挥手,温优兰又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像个刚拜完花堂的小媳妇。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王步凡面前总要表现出一些羞涩来,而王步凡历来喜欢羞涩的女人,不喜欢开放型的女人。他现在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依恋感,如果让他几天见不着温优兰,就会有些思念,一旦见着了,他又尽量克制自己,心里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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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老地委家属院,停在边际的小院门前,王宜帆上前按响了门铃,里边有人问话,听声音像是边关,王宜帆小声说:“像是边书记回来了。”又对着传声喇叭说,“边书记,我是宜帆。”
边关开了门,见是王宜帆和王步凡,很热情地把他们让进了室内。王步凡道:“边书记回来也不说一声,我们都很想念你啊。”
“我回来看望一下老父亲,不想惊动你们,你们咋知道了?”边关有些困惑地问道。
王宜帆道:“我们是来看望老伯的,不知道你回来。”
边关很受感动。他调到省里以后,就很少有人来看望他的父亲了。王步凡和王宜帆的到来让他格外高兴。边际现在双腿已经不会站立,整天坐在轮椅上,家中雇了个保姆,专门侍候老爷子。
边际见王步凡和王宜帆来到很高兴,话也多起来。谈着谈着就谈到“一○七惨案”上边了,边际很气愤地说:“天野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死亡二百九十八人,竟然不了了之,没有处分一个主要领导,这正常吗?对于这个事情我是很有想法和看法的,我曾以一个老党员的身份给总理写了一封信,反映天野市乃至河东省的有关问题,可是边儿苦苦劝我不让我这么做,我才没有把信寄出去。但是我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呼延雷怎么老是重用没有官德的人呢?我看这里边就有问题!像王步凡这么好的同志就是上不去,这正常吗?在我去见马克思之前,我非要把这个事情反映上去不可,不然我死也难以瞑目。”边老情绪有些激动,连着咳了几声,就用手捂住了胸口,边关急忙从老父亲的衣袋里掏出“速效救心丸”给他嘴里含了几粒,然后说:“爸,你心脏不好,千万不能激动,来,我扶你回屋里休息吧,我和步凡他们拉一会儿家常。”说罢也不管边际情愿不情愿就把轮椅推到里屋去,然后和保姆把边际抬到床上,服侍他躺下休息。
边际是个老革命,早年是河东省的省委副秘书长,后来蒙冤受屈成了右派,平反后任天野地委书记,再后来任天野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直至退休。老人家原则性很强,对现时天野发生的一些事情很看不惯。若不是年迈多病,想必他不会袖手旁观。他过去的老同事,现在仍在中央身居要职,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边关从里屋出来后,要给王步凡和王宜帆倒水,王宜帆急忙接过杯子自己去倒水。
闲聊期间,边关问了王步凡和王宜帆的工作情况,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河东省现在的局势很不稳定,马疾风和呼延雷没有明争却在暗斗,以我的评价,马疾风廉洁,但他驾驭河东省全局的能力不够,呼延雷虽然有魄力,但他不够廉洁。呼延雷不光养情妇,还与省内几个首富有扯不清的经济问题。省城那边的干部群众对呼延雷也很有看法。依我看省长现在有病,书记和副书记斗到最后,要么是两败俱伤,要么是马疾风下台,呼延雷被‘双规’,省内高层人士也都是这么看待的。因此,在这种复杂多变的形势下,你们要力求自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