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云水怒·风雷激
样?不行你到教育局去当局长吧?我当了县委书记,你反倒不来找我,唉,我可是没烟抽,没酒喝了,还等着你送烟送酒呢。”
陈孚听了王步凡的话,正中下怀,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躬着腰好像要给王步凡跪下似的:“还不是全靠你王书记的提携,不然我陈孚哪能混到正科级?”
王步凡看着陈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老陈,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老于如果是你就不会选择一个副校长的位置,他的人品可是比你高尚啊!念起过去的交情,今天提拔了你,你要是敢胡作非为,我王步凡砍你头的时候你可别哭着嫌疼。”
“王书记,你清正廉洁的工作作风我早就领教过了。人是会变的,我陈孚早就改正归邪了,不,不,是改邪归正了。你放心,我要是再给你脸上抹黑,你就砍了我的脑袋当球踢。”
吃过饭王步凡告诉陈孚和于余,他们的事还要拿到常委会上去研究,暂时安心工作,对外不要声张。
陈孚和于余使劲地点着头。即使王步凡不交代,他们也懂得这些最起码的常识。送走于余和陈孚,王步凡一看表已是快上班的时间了,就坐车到县委去。在大街上,王步凡隔着车窗玻璃见石再连开着三轮车回家,王步凡就让小马跟上去到石再连家看一看。小车一直跟到县直小学里边,石再连的三轮车停在一排旧式瓦房前,下车进了一间低矮的平房里。王步凡下车跟进去,石再连见是王步凡,有些窘迫,搓着手说:“王书记,你咋来啦。”又对床上躺着的病人说:“英纹,这是王书记,来看你的。”说罢急忙去搬来一个小木凳用手擦了擦说:“王书记,您坐啊。”
王步凡没有坐,望着英纹说:“病多久了?听说是肝病?”
英纹有气无力地说:“起初是肝炎,后来转成肝硬化了。已经十年啦,我这病既好不了,也不会快点死,拖累再连了。我们的大儿子在武汉上大学,一年费用就得一万元,二儿子在县一中念高三,去年考上大学因为没钱,没能让孩子入校学习。我一年光药费就得花一万多块钱,因长期不能上班,教育局下令把我的工资也停发了,已经五年没有给我发工资了,仅凭再连那点工资真是养不起这个家啊,再连无奈只好买了三轮车拉人赚几个钱以补家用,就这安智耀还批评他,如果我们有办法也不会让再连去跑三轮车。”英纹说罢“呜呜”地哭起来。
王步凡眼睛也有些湿润,问道:“再连,还没有吃饭吧?”
“我这就吃,误不了上班。”石再连说着话倒了一碗开水,从一个小罐子里取出一点咸菜,又拿了两个黑窝头狼吞虎咽地吃着。王步凡看着眼前的情景,泪就流下来了。在天南,现在像石再连这么艰苦的干部只怕找不来几个,他如果是个能吃“飞”来之食的人,也不会这么艰苦。李良虽然清贫,还弄了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而石再连连一套房子也买不起。王步凡看着石再连,很动情地说:“老石,我过去对你关心不够,很内疚啊!有纸和笔吗?”
石再连不知道王步凡要纸和笔干啥,急忙说:“有。”然后放下窝头,去取来一支圆珠笔和一本旧教案,递到王步凡面前。
王步凡接过笔和纸给教育局写信,让教育局把英纹以前欠发的工资补齐,并解决她的医疗费问题。王步凡写完信,把信交给石再连,石再连一看,竟蹲在地上哭了。王步凡拍拍石再连的肩膀说:“老石,坚强些,有啥困难找我,今年一定要让孩子上大学。”说罢心情沉重地离开石再连的家,回县委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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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步凡刚到办公室,那部“书记热线”电话响了,他一接,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乡干部反映党委书记李浴辉养情人的事,王步凡答应近期内责成纪检委调查此事。挂了电话,王步凡刚要坐在沙发上抽烟,电话又响了,他一接是一个女人嗲声嗲气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