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帆悬·战犹酣
都没有喝酒的兴趣,草草吃了点儿饭,王步凡去结了账送王宜帆回市政府家属院,然后拉着乐思蜀去娱乐城开他的车,路上王步凡数落乐思蜀:“大头,野花真的比家花香?狗真的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经过这次教训我一定要变成一条不吃屎的狼狗。”
“天南目前的情况你还不清楚?你的县委办公室副主任为什么被撤掉?难道你就没有往深层次想过?还给我添乱?这个事如果让安直腰知道了,不但要撤你招待所所长的职务,说不定又会怎么作践我呢?以后可要千万注意,改一改吧,这样也对不起你爱人。”
乐思蜀狠狠地给自己打了两个耳光:“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王步凡在焦虑中等待了一个月,省委党校的通知书下来了。要求他于四月十八日报到,学习时间为一年。通知书下来的当天,出于礼貌王步凡去见了一下安智耀,安智耀一听说王步凡要去省委党校学习,先是有点儿吃惊,接着就笑道:“王书记,你知道人们是怎么评价省委党校的吗?远看像座庙,近看是学校,走到里面仔细看,原来是一群腐败分子在深造。其实现在的党校学习也没有什么实际意思。”
王步凡知道在安智耀的话讽刺挖苦自己,笑了笑说:“哈哈,腐败分子是不用深造的,是腐败分子他在哪里都会腐败,说不定去学习学习就不会腐败了,不然我们要党校干什么?”
安智耀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尴尬,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放不在桌面上,没有再吱声。王步凡在心里却骂道:谁他妈的是腐败分子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安直腰也用不着这么挖苦老子!
回到招待所之后,王步凡拿上自己书写的书法作品和郑板桥的《风竹图》,准备和张问天到天野去拜访边际。张问天说:“老一代干部都很廉洁,与现在干部的观念不同,你送去郑板桥的画他肯定不会收,反而会使你难堪。以我看你的书法不错,只送自己的书法作品比较好。”
王步凡遵照岳父的意思只拿了自己的书法作品和岳父一起到天野去。因为米达文上次给他指了边际住的地方,因此他驱车直接到了边际的家门口。张问天上前要敲门,王步凡告诉他这里的规矩是先按门铃,再通报姓名,才能叫开门的。王步凡按了门铃,等里边问话时,张问天对着喇叭说:“我是芙蓉镇的张问天,是老书记的朋友,要求拜会老书记。”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小姑娘,王步凡猜测可能是边关的女儿。等他们进了客厅,一个八十来岁的老人坐在沙发上,见了张问天就要起来,似乎腿脚不很灵便。张问天急忙上去按住他不让起座。还没顾上拉家常,边关回来了,他不认识张问天,却认识王步凡,很热情地与他们握了手,然后环顾了一下,看保姆不在自己去倒水。王步凡急忙上前夺了杯子自己去倒水。这时边际说话了:“关儿,你这位张叔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当年要不是你张叔救了我的命,我可能早就死在东南县的芙蓉镇了。”
边关显然知道当年那件事情的始末,急忙上前拉住张问天的手,问寒问暖,亲热了一阵子。
等边关坐下后,王步凡很恭谨地说:“边市长,我在孔庙时你对我一直是很关心的,现在我要去省委党校学习了,就和岳父来看望一下老伯,顺便也跟您汇报一下。”
边关现在才弄明白王步凡和张问天的关系,点了点头,接着又有些吃惊地问:“工作干得挺好,去学习干啥?是工作需要,还是另有原因?”去党校学习无非是镀金和遭冷落两种情况,边关很清楚党校的作用。
王步凡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张问天干脆替王步凡说了,他说话时似乎是对边际说的。“老书记,我现在在天南女儿家住,步凡是我的女婿。当初米达文在时对步凡比较器重,因此安智耀总把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