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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还有意境？quot;焦处长伸了伸脖子，又在脸上抹了一把。

    quot;当然有。quot;黄局长带着大家从四合院的一角，拐过一座小门，里面又是一座四合院。黄局长对服务员说：quot;你给这些老总们安排一下吧。quot;

    杜光辉问：quot;这是？quot;

    quot;听听音乐，感受感受人与自然的和谐。quot;黄局长神秘地一笑。服务员已经过来请杜光辉了。

    杜光辉迟疑了下，还是跟着服务员拐过走廊，到了一处门前，撩开帘子，屋里灯光布置得很有些意味，高低错杂，朦胧浪漫。在靠窗的地方，正放着一张古琴。墙上挂着两幅字画。杜光辉近前看了看，一幅上写道：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还有一幅画着雨打芭蕉。芭蕉肥大绿郁，而画一角的木格窗前，站着一个女人。眉眼微蹙，颇有几分哀怨……

    quot;先生，您要听琴吗？quot;

    杜光辉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站在身后。他点点头，女孩子就坐到琴前，手指轻拢，旋律便流水般弥漫了整个屋子。

    一曲终了，女孩子走到屋子里面的屏风后面，喊道：quot;先生，进来吧。quot;

    杜光辉愣了下，还是走到屏风前，然后伸头朝里面看了看。女孩子正在脱衣，而里面，仅仅一张床而已。他立即明白了，心里马上生出火气来，什么话也不说，掉头便出门了。女孩子还在后面喊：quot;先生，先生……quot;

    到了外面刚才吃饭的四合院，杜光辉才定下神来。院子里依然很静，秋天的阳光，照在墙上，斑驳凌乱。他继续往外走，一直走到大门口。他本来想打小徐电话，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打。他点了支烟，沿着矮墙慢慢地往前走。上午来时的那种清雅，这一会儿渐渐地退去了。我们更多的时候，热爱着事物的表面。就像这宁静的四合院，我们热爱它的古朴与乡土气息。可是，当我们深入时，美便被破坏，热爱便逐渐消失。而破坏和让美消失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

    黄局长打电话了：quot;杜书记在哪里？是不是可以走了？quot;杜光辉说：quot;我就在门口，走吧！quot;

    上了车，焦处长红润的脸上还洋溢着喜色。杜光辉问：quot;焦处长准备什么时候到桐山啊？明天行吧？quot;

    quot;明天不行。下周吧。你们先把政府的报告报过来。quot;

    quot;那也好。quot;

    送焦处长回到安监局后，天上下起了小雨。杜光辉让黄局长他们回去。黄局长说晚上还有点事，明天早晨再回桐山了。中午酒也喝多了，那个焦处长还真是个酒篓子，探不到底。厉害！

    杜光辉让胡局长回去后马上安排，安监局去验收时，一定要拿出整改的东西来。他强调道：quot;我们的目的是要让林山矿尽快复工，但是，安全是第一位的。必须搞好整改，否则我也不能同意。quot;

    胡局长说：quot;这我知道。安全重于泰山，我知道！quot;

    杜光辉正要上车，黄局长上来塞了张卡到他手里。正要推辞，黄局长已经回头上了自己的车子。他只好将卡装进袋里。上车后，他就给黄丽打电话，问她在哪儿。黄丽说在家。杜光辉说：quot;那说话不太方便，这样吧，我马上到家门口那边的茶楼，你在那儿等我。quot;

    车子到时，黄丽已经在等了。两个月不见，杜光辉第一印象就是她变得憔悴了。人也瘦了一圈，只不过脸上化的妆更浓了。其实，杜光辉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