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记要是再不行，那可真是……我这……quot;

    杜光辉也就没再说什么，他瞟了眼信封，也不太多了。他到凡凡的房间，告诉凡凡上午有点事，中午回来陪他吃饭。正出门，手机响了。杜光辉看了号码，不太熟悉。犹豫了下，还是接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问：quot;昨晚你打我手机？quot;

    quot;啊！quot;杜光辉一下想起来了，这是程飞虹。昨晚打了她手机后，忘了保存号码，便道：quot;是我。杜光辉。quot;

    quot;杜光辉？哈哈，怎么找到我了，都好几年没见了。听说你下派到县里去了？quot;程飞虹依然是当年的急性子，一开口就咋呼了。

    quot;是啊，到桐山了。quot;杜光辉问，quot;听李强说，你前不久见过莫亚兰？quot;

    quot;莫亚兰？是见过。在省立医院。她好像病了。也没多说。我当时正有急事。怎么？你找她？啊，我记起来了，当年你们俩不是……quot;

    quot;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找她有事。真的病了？quot;杜光辉心里有些打鼓了，程飞虹也是在省立医院见到莫亚兰，而自己昨天下午又是在省立医院看到了那熟悉的影子……

    程飞虹道：quot;她自己说的。我没细问。quot;

    杜光辉问程飞虹有没有莫亚兰现在的联系方式，程飞虹说当时匆忙，也没来得及交换。杜光辉道：quot;那就谢谢了，我再找吧。quot;

    车子在省城最古老的街道天安路上行驶，秋雨已经停了。路两旁的樟树，叶子依然绿油着。这是一种顽强的植物，一年四季，都是生机盎然的。而且，杜光辉喜欢香樟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不事张扬，宁静弥漫。清新自然，守正自得。

    然而，内心里，杜光辉却有些沉重了。

    刚才程飞虹也说到莫亚兰病了，并且说是她自己说的，地点也是省立医院，难道……五个月前，莫亚兰要到北京去之前，两个人曾在一起喝茶。那时候，莫亚兰的气色是很好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病态。难道真的是因为某省领导的quot;双规quot;？不会吧，不会！虽然，这些年来，莫亚兰对那位现在被quot;双规quot;了的省领导，的确是一往情深。为了那领导，莫亚兰放弃了正常女人的生活，做了近十年的地下情人。但是，杜光辉从与她的谈话中，也知道，莫亚兰有时候也是无奈的。她曾经说过：quot;如果有一天，真正地离开他了。我就独自到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静静地过完自己的后半生。我的前半生是为了他，将来也得是为了自己。quot;

    不过，莫亚兰也不会想到，刚刚从省里调到北京的这位情人，竟然很快就出事了。其实，在那次喝茶中，莫亚兰也提到她对这位省领导的担心。杜光辉还笑着安慰她：quot;现在的官场就是这样。只要不是太……quot;

    quot;我是担心啊！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从不介入他的事情。包括经济上。quot;莫亚兰说。

    quot;这就好！quot;杜光辉那一瞬想起了一些出事了的官员，很多就是因为背后的女人。莫亚兰也是一个官员背后的女人，但她是隐藏的，是含而不露的，是不介入和不声张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位领导出事后，莫亚兰一点也没受到牵连。不过，网络上却已经将他们的事，捕风捉影地渲染开了。杜光辉也上网看过，很生气，却没有办法。

    到了发改委，杜光辉并没有直接去找吉炳生副主任，而是先找了项目二处的江生处长。江生和他曾是省委党校青干班的同学。一见面，江处长便调侃道：quot;当书记了，就见不着面了。光辉书记啊，这可不好！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