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紫书记弄到这一步,在固阳市算是到顶了,他肯定还想高升,不换地方能升得上去吗?“紫书记啊,你应该高升是真,到那时我能不能接班,还真是个谜。”
“不——不——不,东市长,我不会再高升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到顶了,换不换地方,都是副厅级。我的命也就是这个气数,也很不错了,能混到副厅的有多少人,不多啊。不过,东市长,你要接班,做固阳的书记,以后还要高升,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哈哈,你信不信?”
“要说气数,紫书记,原来我不信这个,在大学时有个讲《易经》的老师就讲过关于气数的哲理,听他讲了以后,对气数的说法我有点半信半疑了,我不太在意这些,也没真正弄懂气数的原理。我还是以为,事在人为,世上的一切都是能改变的,谁敢说谁的政治前程到顶了,谁又敢打保票,谁一定要高升什么的。如今这世界,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从道理上讲,是你说的这么回事,你刚才说到《易经》,那可是大学问啊,前些时我去发达的经济大国美国、日本考察,人家那地方研究咱中国易经的人都很专业了。如今咱国内不少大学的哲学系增补了易经这门教程,再不重视易经,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外国人研究易经的成果就超过咱们了,我也是这几年喜欢上易经了。不得了啊,用易经的原理诠释社会,破解人生,其实无论什么事,都是有规律的,可不是你想怎么弄就能怎么弄,你信不,东市长。”
“哈哈,没想到紫书记对国学这么有兴趣。要说我不信这些,也不对,因为我没有证据,要说我信它,也不对,也是缺少证据。也许,怨我没弄懂这门学问,是不是?紫书记。”
“东市长,就拿咱俩的组合说吧,我看了你的履历,你生在庚子年腊月除夕,属鼠;我呢,也属鼠,却是在戊子年正月初一,只是差了一轮,实际我大你十三岁。因为我是鼠头,货真价实的鼠头,是在正月初一的凌晨,如果再早生一小会儿,就不属鼠了,该属猪了。你呢,地地道道的鼠尾,一个鼠头,一个鼠尾,组合到一块儿,不是缘分,是什么?还有,咱俩到一块儿的时候,其实我已到顶了,不可能比现在再高了(指职位级别),我是大年初一生人嘛,初一是什么日子,是一年中的美好到了巅峰的时间,你是腊月除夕那天生,是一年中满怀希望,而且美好就要来到的时间,看看,你的明天多美好。我呢,就这样了,你说,我胡侃的对不——”紫书记的笑脸看着并没有答话的东市长,他似乎在玩味这些有些传奇,又有点似是而非的逻辑,还是紫书记轻松的调侃打断了他暂时的思索:
“我也是胡乱扯,胡乱扯,东市长,别在意我胡扯的这些,不过,有一点我是认真想过的,你算一算,能从正县晋升为副厅的干部,能有多少?少得可怜啊,就拿咱江口市的六个县市说,也就咱固阳市时不时能出个把副厅,别的县,四大班子就是任满一届,也难出一个啊!这好事还叫我摊上了,行了,够了,也值了。我要再想从副厅升正厅,那就没有自知之明了。不过,也不是不想,东市长,我要说不想,你肯定不信,是咱的条件不行,无论哪方面,跟人家有晋升潜力的干部比,都有差距啊!所以,我就不想这好事,免得弄得劳民伤财,还徒劳无功。你东市长不一样,你确实有潜力,真的,我说的是心里话。本来么,人的命就不一样,待我离开固阳时,人生最黄金的时节已经过去,就像刚刚过去大年初一。东市长,你跟我不一样,待你离开固阳时,时值一年中的除夕,迎来的是热腾腾的大年,最好的日子等着你呢,你不信,那就等着看吧。”
紫书记说这话,也许是即兴发挥,不过,对东启聪,他是真的看好了,这个能突然杀进固阳的黑马,一举挤走“夺魁”呼声很高的常务副市长和常务副书记,绝对是有强劲竞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