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拼死举报
用嘴背是不行的。”女业务员隔着玻璃挡板看着她。
神秘女人离开了柜台。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剥夺一个人的隐私权吗?既然连商业银行都如此,那么,工商行、建行不是更该如此了吗?神秘女人前半生十分顺利,吃穿住不愁,从来没花过大宗钱款置办什么东西,也从来没亲自存过五万以上的存款,自然不知道银行的这个规定。而银行的这个规定由来已久,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也许是银行方面对储户负责任呢,如果丢失了银行卡,不是可以凭身份证登记而挂失吗?神秘女人突然感觉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灰。既然如此,那就照此办理吧。她回家取来了身份证,在商业银行顺利地办了转存。但女业务员将一张新的银行卡递给她的一瞬间,与她交换了一下眼神,让她的心又陡然一跳!
因为那是一种质疑的、纳罕的甚至不怀好意的眼神。也许对方只是很随意的向她一瞥,但在她看来,里面就有问题。就在那一瞬间,她恨恨地剜了对方一眼,作为回敬——小业务员,你见过这么多钱吗?少见多怪的、怀有仇富心理的小市民!
本来女业务员并没把神秘女人的一千五百万当回事,经她的手办理的钱款还有数目更大的。但神秘女人临走剜她那一眼,让她相当反感——我为你办理了半天业务,你怎么这样看我?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女业务员就低头思索这件事。神秘女人不像企业家,像个教师或机关干部。这种身份的女人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多钱来?当时的股市正在低迷,几乎已经到底了,凭炒股赚钱是不可能的。而且是转存,转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原存储银行的不信任。现如今哪个银行都是一样的企业性质,一样的服务态度,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洗钱?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突然跳出女业务员的脑海。
她快速吃完饭,从电脑里调出神秘女人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这里应该描一句——身份证上的女人叫许丽萍。女业务员蓦然间便一阵暗笑,因为她想起一则从报纸读来的趣闻:很多贪官的情人名字里面都有个“萍”字。许丽萍恰恰也沾了一个“萍”,弄不好还就真是一个贪官,或者是贪官的老婆、情人之类。
女业务员打开手机,给派出所一个警察打过去。银行内部有规定,对储户的一切都要保守秘密,不允许私自查询储户的隐私,更别说调查储户的背景资料了。但这个女业务员也许心胸狭窄,也许有点喜欢恶作剧,也许因为是独生子女所以容不得别人斜睨,总之,她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她违反规定给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女业务员叫刘蓓蓓,派出所那个警察叫陈真。陈真告诉刘蓓蓓,那个神秘女人是一所中学的副校长。这就太可疑了,一个中学的副校长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多钱来?不是把公款洗成私款是什么?刘蓓蓓便如此这般对陈真做了一番交待。
那陈真年方三十,刚刚与刘蓓蓓谈恋爱,心中十分中意刘蓓蓓这个女友,工作稳定,收入不低,人长得也拿得出手。他对刘蓓蓓是言听计从的。他按照刘蓓蓓的安排,就悄悄接近那所中学了。他先是找到这所中学的保卫科,说谈谈治安问题。就与其保卫科长聊了起来,慢慢地就把话引到那个副校长身上。保卫科长说,副校长负责行政工作,但最近学校既没有基建任务,又没有大宗采买任务,所以与大宗钱款毫不搭界。陈真便问保卫科长,是不是副校长的老公在干企业,做老板?保卫科长说,也不是,副校长老公是个机关干部。
丁海霞听到这里,并不能确定神秘女人是不是自己的姐姐,因为姐姐经常变工作,她压根不知道姐姐现在究竟在干什么。姐姐叫丁海珍,而这个女人身份证的名字是许丽萍,完全对不上。
话说陈真离开学校以后就直接去了商业银行,找到了刘蓓蓓,如此这般“汇报”了一遍。而刘蓓蓓一听这种情况立即将大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