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领导勤敲打着点儿！quot;

    quot;你工作干得好好的，敲打什么？信息我倒是可以给你透露一点。但事先声明，这不是常委会决定，只是推测和预期。你呢，也没有对外张扬的义务，听好了？quot;

    quot;是是，领导有话请讲，我心里有数就行了，会守口如瓶的。quot;

    黎大本先给闵士杰满上酒，再给自己也满上，然后说，那蓝田当威州市市长似乎是板上钉钉了，而副市长那个缺，就是一个谜了。因为，乍一看，呼声最高的好像是咱们建委的柳大羊，而细一分析，不行，柳大羊难当此大任。那么，谁有可能上去呢？这就成了一个谜，因为其他貌似候选人的人排成了行，却没有一个知名的。于是人们又产生一个期待——会不会蹦出一匹黑马来呢？你看，这不就是谜吗？

    在机关里谋事的人，如果开口不谈人际、升迁，那就太不正常了。所以，闵士杰对黎大本的话没有丝毫意外。他举起酒杯与黎大本碰杯，然后自己先干为敬，接着让黎大本看看他的杯底，再给自己满上，再干。连干三杯。第四杯再满上，就不再干了，而是把杯稳稳地摆在面前，用眼盯着它，说：quot;黎副主任，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看好柳主任，他的位置不仅在市里很显眼，目前还是那市长眼里的红人，而且在基层也很有基础——想官升一级，现如今人脉恐怕是第一位的。quot;

    quot;人脉当然需要，不过现在的人脉莫不是拿钱堆起来的。士杰啊，你有没有官升一级的念想？quot;

    quot;当然想，不想提职的干部不是好干部。可是，我没有柳大羊那么好的人脉，所以从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quot;

    quot;如果你的机会就在眼前，你敢不敢大胆抓住？quot;

    quot;黎副主任，您甭开我的玩笑，我知道我根本没这好运。quot;

    quot;错！你细听哦——quot;黎大本自己干了一杯，然后两手抱肩，等着闵士杰给他满上，果然闵士杰就给他满上了。他说：quot;士杰啊，谁当副市长不关咱的事，可是最近建委有可能增加一个副主任却在咱们视力范围之内，你有没有耳闻呀？quot;

    闵士杰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边，不觉缓慢停住，问：quot;没听说呀！现在的消息吗？quot;

    quot;当然是现在，而且你也在候选人之列！quot;

    闵士杰筷子上的菜一瞬间掉在胸前衣服上。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太出乎意料了，太让人措手不及了。他急忙抓起桌子上的餐巾纸揩擦衣服。而脑子里急速地转动起来——真是如此吗？黎大本一贯的一本正经，应该不会骗自己。而自己在建委副主任的候选人之列，以前竟丝毫没有准备，从工作表现到为人处世虽无大漏，却都一般般，如何能鲤鱼跳龙门呢？早知如此，自己就加倍努力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然不会像现在这么悠然自得了。须知机关里的处长好当，只要有缺，排队也能排到，而建委副主任是副厅、局级，属于市管、高级干部之列，跃上这级就不那么容易了。而跃上这级将意味着许多待遇接踵而来，住房、汽车、工资、可以预期的其他收入以至可能的情人。太具诱惑力了。虽然，闵士杰对情人并不感兴趣。

    quot;士杰啊，你是我直管的下属，我当然是希望你能上来，凭借咱们俩以往的交情，还仰仗你日后对我有些照应。因此我会不遗余力地推荐你！quot;

    quot;那就太谢谢领导了，可是总觉得自己不够格啊！quot;

    quot;够不够格不在于自己说，要看旁人怎么说，尤其要看主管领导怎么说！quot;黎大本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字材料，递给闵士杰。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