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个强大的律师团,为金启明和金字塔集团进行无罪辩护,而且已经在全国各地大造舆论了。秉义同志为此专门召集有关部门的同志开了个会,明确指示:对金启明涉黑犯罪集团案的起诉审理不能受任何外界舆论的影响,一定要依法办事,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秉义同志还告诫大家,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准备奉陪金启明的这个了不得的律师团,把这场官司打到北京最高人民法院去。”
齐全盛讷讷道:“好,好,不能让金启明和金字塔滑掉,这种恶势力一定要打掉!”
后来,齐全盛又对其他涉案人员的情况问了不少,可就是没提自己已被判了十年徒刑的女儿齐小艳,一直到刘重天夫妇离开星星岛都没提起过,就像没有这个女儿似的。
离别时,刘重天忍不住还是说了,是把齐全盛悄悄拉到一旁说的:“老齐,小艳的事我专门到司法局问了一下,保外就医估计没什么问题,现在情况也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齐全盛一把握住刘重天的手,声音哽咽了:“重天,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理解和关心!小艳犯罪有她自己的原因,但说到底还是毁在我手上的!我……我如果不当这个市委书记,不大权独揽,赵芬芳、白可树这些坏人也不会这……这么捧她!”怕不远处的高雅菊和邹月茹看到自己流泪,齐全盛背过了身子,又尽量镇定地说,“重天,对瘫痪病人的护理,你有经验,什么时候和我好好说说,传授一下。小艳早就离了婚,独身一人,我和雅菊不能不管啊……”
刘重天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邹月茹,鼻子一酸,强忍着泪点了点头:“好,好……”
齐全盛揩去了眼里的泪水,恢复了平静,拍打着刘重天的手背,很恳切地说:“重天,真这么急着走吗?啊?你看你家月茹这两天玩得多高兴啊,七天长假嘛,就不能再留一天?”
刘重天无奈地笑了笑:“不行啊,老伙计,能有这两天的清闲我就很知足了!”略一停顿,悄声透露说,“可能你也听说了:我们关省长的亲属又出问题了,秘书和儿子涉嫌受贿,数额巨大,案情复杂,我今天晚上就要听汇报,这是来时就定好的。”
齐全盛叹息道:“什么时候你这个省纪委书记能闲下来没事干该多好啊!”继而,又说,“重天,知道吗?社会上最近可又有新议论了,说我们镜州又发生了一场政治大地震哩,这震源呢,在省城,在北京。你我都有后台,我想是指秉义同志和陈百川同志,说我们双方的后台达成了什么政治妥协,所以,你刘重天放了我一马,我呢,也放了你一马……”
刘重天说:“省城传得更邪乎了,说秉义同志会做秀哩,拿善本同志的死大做文章,是想掩盖镜州腐败大案的恶劣影响。还有人说了,秉义同志弄了两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到镜州出任党政一把手,是老谋深算,志在长远啊!”挥了挥手,“让他们说去好了,谁能去堵他们的嘴呢?不过,事实和真相绝不会因为这些风言风语而有任何改变,历史也绝不会把这些风言风语记到它的史册上。地球不还在正常转动嘛,老齐,你看,看嘛,这太阳不照样升起吗?!”
是的,太阳照样升起!
是新世纪又一天的崭新的太阳。
东方天际的满天云霞和壮阔的海面被冉冉升起的太阳映照得一片艳红,一片滚沸。
朝阳如血……海水如血……
二零零一年元月至十一月
写于北京、徐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