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蝾螈
咱换个地方说话……”

    红斑

    万年桥的“鲸汁”专卖鲸鱼菜肴和浊酒。这家店以开店极早闻名,不少值夜班的杂工早上回家时,都会来这里吃早饭。

    清五郎看样子十分烦恼。颚十郎倒给他一杯浊酒,可他连酒杯都没有拿起来,只顾自己低着头,愁眉苦脸地嘟囔道:“既然这样,我就竹筒倒豆子,全都告诉您了。其实,阿波屋死人,都怪我……”

    颚十郎与土土助对视一眼,吃惊地问道:“说这话可是很严重,阿波屋家六口人死去,都是因为你?”

    “对,正是。”清五郎说完,更加泄气地说,“毫无……毫无疑问……”

    阿古十郎淡淡地笑道:“我说清五郎,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现在乃是一介轿夫,不久之前,也不过是北番奉行所的例缲方。你若是想找我说,因为自己的过失,让阿波屋六口人丧命,自己现在走投无路,希望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你一马,这可行不通啊。我虽然癫狂,可绝不会做犯人的帮凶。”

    清五郎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连忙说道:“您等一等,我已经无法脱罪,早已放弃逃匿。只是这次意外撞见您,希望您能听一听,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颚十郎认真地打量着清五郎,问道:“那你到底怎么杀的那六人?”

    “您问我怎么杀的,我也不好回答,虽说不是我直接下手,可与直接下手也没什么分别……”

    “话别含在嘴里,说清楚一点。”土土吕进插嘴说。

    清五郎点头道:“事情的起源是壁虎。”

    “壁虎?壁虎怎么了?”

    “突然说是壁虎,您肯定听不明白。我这就把前因后果,仔细地说给您听。事情是这样的……”清五郎颤抖着举起酒杯,将杯子里的浊酒一饮而尽,“事情有些古早,恰好是三年前,阿波屋要建造离屋,我负责承建。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建离屋也不限工作时日,所以,我仔仔细细将活儿干完了。”

    “嗯。”

    “转眼到了今年二月,阿波屋突然上门找到我,说那间离屋每天入夜后,明明没有风,却发出树叶摩擦的轻微响动,其间还会听到长长的叹息声。若只是这样也罢了,迷迷糊糊睡着以后,忽然有一团如黑云般密集的东西,从天花板里掉下来,压在胸口和肚子上,一整晚都做噩梦。阿波屋觉得那间离屋有问题,找我去仔细查看一下。我觉得实在荒唐,可是又不好说,只能不情愿地跟着去了他家,按地板、屋檐里、拉窗后的顺序一一查看,最后拆掉储物柜里的天花板,上天花板夹层查看。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怎么了,突然脸色煞白,你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了?”阿古十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清五郎咽了咽口水,感叹着说道:“那正好是八张榻榻米大的起居室正上方的房梁,有椽子支撑住的地方,有一条六寸多长的壁虎,身体正中被五寸钉打穿,给钉在了房梁上。应该是我钉椽子时,碰巧钉住的。这种事,就算有意为之,也无法做到如此精准,正好穿透身体的正中央。”

    “这又怎么样呢?”

    清五郎都快哭出来了,颤巍巍说道:“我再怎么胆小,单是这样也不会被吓到。可是,我随手伸出蜡烛,往那边一照,忍不住哇呀呀地大叫了起来。只见不知道从哪儿,爬出了成百上千条一寸多长的小壁虎,在房梁上爬来爬去。那些小壁虎大小同蚯蚓差不多,满满当当地挤在房梁上,看起来就好像房梁在晃似的。我仔细观察小壁虎在干什么,可能被钉住的壁虎是它们的妈妈吧,那些小壁虎一个劲儿搬运小蚂蚁和蛆虫。它们将米粒大小的苍蝇卵叼起来,送入大壁虎嘴里。应是两年前就被钉住的大壁虎,则张开血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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