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咸临丸
,奄奄一息了吗?这十手捕棍我已经握了十多年,其间从未见过此等怪事。我们思前想后,摸不到一点头绪。而让人担心的不只如此。据说南番奉行所已经对此事,调查得有些眉目了;同心藤波友卫让肥仔千太满城乱转,忙碌不停。南番奉行所都开始追查,我们却只能张嘴呆望,何况这个月,是我们北番奉行所值月班,实在让人窝火。因为这个,森川老大焦躁不已,可方才也说了,我们对此事束手无策。别说明白的见解,就连门道都没摸着。这么下去,又要沦为南番奉行所那群人的笑柄了。”
“这么看来,确实是笑话啊。”仙波阿古十郎故意顺水推舟地嘲笑道。
瘦松五郎可怜兮兮地道:“您说这样的风凉话,我可不好做。您乃是整日反复查阅番奉行所里,旧捕犯录和赦免录的一顶一的奇人。老大派我来问您,可曾读到过类似先例,若有先例,当时是因何而起,又是如何收场的?这就是我今天一反常态,来与你陪酒劝酒的缘由。”瘦松说到这里,挪动膝盖凑上前道,“阿古十郎,在古时候,就算镰仓时代也好,可曾有过这样的先例呀?”
颚十郎装模作样道:“嗯,没听说过啊。”
“这可真遗憾。既然没有先例,那您对这种事,可有见解呀?”
“见解倒是有一点。”
瘦松忍不住探出身子道:“是什么?”
“再不久,御府内就要出大事了。”
大黑
小便组的森川庄兵卫,在江户城里的名气不小,是公认继大久保彦左卫门之后,另一大倔强老头。此时,他正在客堂的矮书桌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专心一志,目不斜视。
仙波阿古十郎一如往常地,也不让下人通报,自顾自就晃进屋来。他双手环抱在怀中,站在门边,目中无人地“哟”了一声,算是寒暄,话音未落,便毫不客气地走进屋来,大大咧咧地在舅舅身边盘腿坐下。
庄兵卫一听是阿古十郎,不知为什么竟慌张得很,忙把散落四周的书,全都拿来盖在书桌上,吊起一双三白眼,透过大眼镜瞪着阿古十郎道:“我说了多少次了,对着你舅舅拿‘哟’打招呼,这像个什么话!自重些吧,你这个混小子!……”
颚十郎当他的话是耳边风,也不好好听,接茬说道:“我说舅舅,您确实老了不少啊,看您没精打采,坐在矮桌前的样子,整个就是一副鬼念经的大津绘啊!……您也别整天这么拼命了,快快上书辞官,回家等着抱孙子吧。”
庄兵卫挠着膝头道:“又来了,又来了,我不说你,你倒蹬鼻子上脸了。我每天早上练习挥刀三百下,哪里老了?你看我到底哪里显老了?”
庄兵卫气不打一处来,那表情好似矜羯罗童子的脸抽了筋。颚十郎对此不理不睬,继续嘲讽舅舅说:“好啦,好啦,您别发这么大的火嘛。话说回来,刚刚您偷偷摸摸、专心致志地做什么呢?莫非是在造假币呀?”
庄兵卫慌了,掩饰道:“浑……浑蛋,开……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少在这里信口开河!……”
“您见我进来,慌忙拿书挡上,那方才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庄兵卫被逼急了,拿身子挡住书桌道:“啰唆,都说了没干什么!……”
“那您就把书拿开,让我瞧一瞧吧。”颚十郎边说边往书桌伸手。
庄兵卫急忙挡住阿古十郎的手,喝道:“你小子放肆,干什么呢!……别胡闹!都说了让你别过来!……”
“好啦好啦,让我瞧一瞧吧。”
“不行!不行!……”庄兵卫用身体隔挡住阿古十郎。
两人争执不下之际,庄兵卫的宝贝女儿——花世走进屋来。花世今年十九岁,长得标志脱俗。她继承了父亲的武家血统,率直果断,大方文静。花世与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