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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
个聪明点的吗?又不是找人从越后上京来捣米,谁会求人放纸鸢呀,笑死人了。”

    颚十郎微微一笑,问道:“哦,是吗。那个青葫芦脸的家伙,来问了这样的事呀。他是不是一对吊梢眼,鼻子高高的,一脸自命不凡的烦人样子?”

    “啊,对了!……对了!……说是南番奉行所的与力,叫作藤波来着。”

    阿古十郎回头对松五郎说道:“痩松,藤波在想的事情时不得了。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他能想出来的点子。不过,照这个情形看来,这次他又要输给我了。好了,我这就回松平佐渡家去。咱们回见了。”

    颚十郎留下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瘦松五郎,一个人慢悠悠地晃出了长屋门。

    二番原

    最近几天,清早总是结霜柱,可太阳一升起来,就暖得如同阳春三月。河岸边空地的草丛上,升起悠悠浮动的阳炎雾霭。

    从神田、镰仓河岸一直到雉子桥边,都是防火用的空地。二番原到四番原,恰好是一块宽阔的平地,成了孩子们放纸鸢的最佳地点。

    隔着神田川的对岸,是一之桥大人的官邸。在围墙边的松树上空,那片湛蓝透彻的天空上,挂着数百只各式各样的纸鸢。

    十二、三岁的孩子带头领着一大群七、八岁的孩子,将近一百人在小丘上奔跑嬉戏,玩得忘乎所以。颚十郎混在这群孩子中,在堤岸边的草堆上放着纸鸢。

    仙波阿古十郎松垮垮地单穿一件脏兮兮的袷褂,将风筝线系在腰带上,手插怀中,大大咧咧地盘腿坐着。他从前襟里伸出一只手来,捏着长长的下巴,出神地望着高飞在空中的乌鸦纸鸢。他放的乌鸦纸鸢展开黑翼,在蓝天中自由翱翔,就像真鸟一般,缓缓地震动身躯。天上的纸鸢有五角的、军扇的、侠客的、剪贴画的,每一只都五彩缤纷,衬得颚十郎那只全黑的乌鸦纸鸢格外显眼。

    这只纸鸯除了涂有黑色,还在外面刷了一层防潮用的矾水,每次迎着太阳光微微倾斜,便会发出耀眼的银光。

    乌鸦纸鸢是颚十郎从小川町的纸鸢店“凧八”那里,花十文钱买来的。他一大清早就跑到二番原来,心无旁骛地放着风筝。颚十郎的鬓角在风中飞舞,兴致很高,看着空中独自傻笑。

    这时,瘦松五郎朝他这边走来,这里正好在吴服桥北町奉行所和地处神田的瘦松家中间,是瘦松回家的必经之路。

    瘦松五郎就像往常一样,向前倾着身子急匆匆赶路。走进二番原,他忽然停下脚步,望着阿古十郎的背影。等认准了就是本人后,他一脸无奈地走上前道:“阿古十郎,您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呀?”

    颚十郎缓缓转身应道:“哦,是瘦松呀。”

    “现在哪是说这个的时候?您在干什么呀?”

    “干什么?……这看了还不明白吗,放纸鸢呗。”

    瘦松撇撇嘴道:“我真没见过像您这么慢性子的。南番奉行所和北番奉行所正闹得针尖对麦芒,火药桶都要炸了,在这僵持不下的当儿,竞然有人有闲工夫放纸鸢。真是荒唐至极,让我说您什么好呢。”

    “我彻底迷上放纸鸢了。瘦松,放纸鸢挺有意思的,你也来试试看吧。”

    “哎,这哪是放纸鸢的时候呀!南番奉行所的藤波一口咬定,金座的藏金方立马左内是主犯,把人家连带他十岁的小儿子,抓到番奉行所,正逼着做审问呢。可你这北番奉行所的主力,却混在孩子堆里,在防火地的原野上放纸鸢,这叫个什么事呀?我去杂工宿舍问了,那边说您每天一早出门,不到晚上不回家,还以为您拼命查案呢,谁知竟在这种地方浑水摸鱼。”

    “啊,是啊。”

    瘦松急得眼看就要哭了,说道:“这句‘是啊’真说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就要掉出眼泪了。早知如此,我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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