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镰鼬风魔
仙波阿古十郎一边说着,边挑了根便宜的钓竿,又扯了儿米黑色防水鱼线,最后拿了五个一文一只的钓钩付钱,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掌柜,潇潇洒洒地走出了店门。

    这个颚十郎住在本乡弓町的干货店二楼,每天悠闲地躺在家里,翻阅过去的捕犯录。然而,他并非是无所事事,看样子似乎在深入思考。可是他这样子,又与世间常见的学习方式不同,既不做朱批,也不记摘抄,只是趴在榻榻米上,抠着鼻孔,不紧不慢地一页一页翻看。

    照这样看来,颚十郎若非蠢货,那一定是头脑相当聪明之人。总而言之,颚十郎平时看来有些呆傻,让人抓不到要领。

    对了,之前有这样一件事。

    十郎在甲府勤番当班时,衙门里曾有个检校,竟然投井而死了。

    那个检校是个光棍,家境富裕,大家都觉得他没道理自杀。

    当时死者家人来了,想给他下葬。颚十郎突然晃晃悠悠地过来问,死去的这位检校,在井里面是脚朝下,还是头朝下。下井捞尸的男人说是头朝下,倒着掉进去的。十郎一听,便说这肯定不是投井,是被人推进井里的。若是自己投井,必是脚朝下跳进去,头朝下投井的,一百人里也找不出一个。

    后来一查方知,检校家的男佣人,偷了主人藏的钱,还将主人推进井中。

    另一件事是这样——

    那是阿古十郎辞掉甲府勤番的官职,去往上总,在富冈的望族家里借宿期间的事。他才住下没多久,隔壁街就发生了一起旧货店失火,烧死老人的事件。

    颚十郎袖手怀中,出神地望着暗火未灭的废墟,看到烧成黑炭的尸首,他回过头去,对一个同来看热闹的同伴说道:“他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杀后,再对进火场焚烧的。若真是烧死,尸首该在瓦砾下,可这具尸体,却扭在瓦砾上面呢。”

    同行的人大吃一惊,偷偷告诉过来勘察的同心侍卫。他们一调查,果然和颚十郎说的一模一样。

    富冈望族的老爷,都夸奖颚十郎的眼力好,阿古十郎却害羞地笑道:“这些不是我的智慧,都在《洗冤录》里写着呢。”

    风魔

    泉水泛着涟涟波纹,树影摇曳。

    有一人闷闷不乐地,正坐在宽走廊边,膝头放着一本蓝皮书,身边摆着笔墨纸砚,正愁眉苦脸地砸着烟灰缸。此人正是庄兵卫组的头领——森川庄兵卫。

    他光溜溜的秃头上,扎着一个小小的发髻,那狰狞的面孔,好似往矜羯罗童子脸上刷了一层柿漆,活像能剧的狮子鬼面。庄兵卫一会儿砸烟灰缸,一会儿摔烟杆,时而抱起双臂,须臾却又松开,一看便知他十分焦躁不安。

    离庄兵卫稍远之处,乖巧地坐着一个年方十七、八岁,长相清秀的漂亮姑娘。她是庄兵卫的女儿花世。

    庄兵卫四十岁才得到这个独生女儿,对她疼爱有加,巴不得捧在手心。若是换作平时,光是女儿坐在自己身边,老爷子就能乐呵半天,可是,今天不知吹的什么风,他竞没察觉到花世坐在身边。

    庭院里,当季的鲜花争相斗艳。

    看庄兵卫身边摆着文房四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写俳句呢。可这位老爷子,完全不是有如此风雅趣味之人。

    他苦苦思索的,是最近将江户城,搅得鸡犬不宁的镰鼬风魔杀人案。

    本月初,江户城里,出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大案,让人不知从何查起。一时间,满城人心惶惶。本案每隔一天,就出现一名死者,一连五人在大街上被人割喉一刀,倒地死去。

    最初的被害人,是本所地区猿江家的老富翁。他被人发现面朝下,扑倒在新湊稻荷神社前。这位老者刚拜访过门迹,怀里揣着二十余两小判,可这笔钱原封不动地留在怀中,仔细查验后,也未见其他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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