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蛎鹬
是西丸的御召马预配下,一个年俸禄不到二十三石的乘马役,名叫渡边利右卫门。”

    “这御召马预役又是个什么官职?”

    “那是若年寄支配之一,负责管理江户城大小马厩,饲养调教御用马,管理御用马和赐给诸侯的马,在御用狩猎马场协助驱赶野马,还负责所有马具的修理。两年前,渡边利右卫门是三里塚御用狩猎马场的野马役,因为看马的眼光不错,从御囲场被提拔进了西丸。听说他是上总一个著名和学家的后代。”

    “和学家跟马尾巴啊……奇怪的组合。那你是怎么查出来,他就是犯人的呢?”

    “哪里用查,之后案子查得紧,他大概是觉得逃不掉吧,便留下一首辞世和歌,切腹自杀了。”

    “呵呵,辞世和歌可稀奇了,是首什么样的和歌呀?”

    “那什么来着……”瘦松五郎沉吟片刻,一拍大腿,慢慢开言,“啊,是这么写的:‘露宿野地草做枕,小睡衣襟湿漉漉。悠悠梦中轻述说,快快想起勿忘记。’”

    颚十郎又笑了,说道:“听到你这么念,马内侍准得气哭了。这首和歌出自《续同花》,是梨壶五歌仙之一,与赤染卫门、和泉式部、紫式部和伊势大辅齐名的女歌人——马内侍写的,和你念的稍有出入。马内侍好好的和歌,被你这个大老粗捕快,念得乱七八糟。话说‘湿漉漉’又是个什么鬼玩意儿?”

    瘦松噘起嘴道:“说我大老粗,我也认了!可是,那首辞世和歌,确实是这么写的。事实胜过了雄辩,我带了誊写的给你来看。”

    松五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捕犯录来,指着誊写和歌的地方说道:“怎么样,确实写的是‘小睡衣襟湿漉漉’吧?”

    颚十郎拿过捕犯录,看了看道:“原来如此,你确定没有抄错?”

    “我再怎么大老粗,这点文化还是有的!”

    颚十郎反复念诵这几句和歌,说道:“若是‘湿漉不干’就该用‘ず’,不会用‘っ’。人家是和学家的后人,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再说了,这句最后一字,也不符合和歌的作法。”

    颚十郎一脸匪夷所思,细细思索起来。

    “瘦松,这首歌不仅用字奇怪,这整首和歌都很怪。‘露宿野地草做枕,小睡衣襟湿漉漉,悠悠梦中轻述说,快快想起勿忘记。’这哪里像辞世和歌了?且看‘悠悠梦中轻述说’一句,感觉他最后还在犹豫,而‘快快想起勿忘记’则好像想让人察觉到些什么。”

    阿古郎喃喃自语着,一反常态,双手环抱胸前道:“瘦松,其中必有蹊跷。”

    “哦,当真?”

    “那后来,马尾巴怎么样了?”

    “什么马尾巴?”

    “最后查明渡边利右卫门,为什么要到处割马尾巴了没有?”

    松五郎摇了摇头道:“这点儿问题,最后也没有查出来。谁叫犯人带着秘密,切腹自杀了呢,这让人怎么查呀?”

    颚十郎看了瘦松一眼,道:“你刚说此案已了结对吧?”

    “对,确实如此。”

    “大错特错也,这案子哪里结了,好戏才刚开场呢。”他说罢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南番奉行所的藤波,已经收手不管这案子了吧?”

    “所以我都说了,不是收手……”

    “正合我意,有钱喝酒啦。”

    “哎?……”

    “有了这个案子,又能从舅舅那里,搞到零花钱了。”

    “哦哟!……”

    “今天是桃花节,我们去喝花世的白甜酒,顺便给舅舅敲敲边鼓。这马尾巴可是能换白马哩!……”

    瘦松惊喜交加,问道:“阿古十郎,这件事真能成吗?”

    “能成能成,此案非同小可,搞不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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