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发店”理论来,真要是考虑让娘们给领导引领道路,那世界会颠倒过来了,除了家里头有个吹枕边风的,到了车上也一定让你开动马力,于是我想起一首童谣来:两只老虎。一个没有耳朵,那是安插到领导的胖脸蛋上了;一只没有尾巴,那是夹在领导的宽屁股里。真他娘的奇怪哪!
我从没见识过老婆在官场上的正面嘴脸,可那顿貌似是家宴的饭桌上,我算领教了她献媚地一面,本来说好人家吴同学请客的,老婆是抢着付钱,而且免去要发票的惯例,像是在表明:市长,我是诚心诚意自己掏腰包请你吃饭了。至于说昊昊要在我们家呆几天,老婆的话听来更是恶心,教训起儿子来:瞧人家昊昊,就大你几个月,知识面比你仿佛多了,这北京来的孩子素质就是高,多向昊昊学习,将来考大学也上北京。反正吧自己的儿子数落得一无是处,那昊昊成了洋娃娃,一肚子洋墨水似的。当晚昊昊跟市长住进了“小招”咖啡屋,明天准时上我家报到去。老婆是忙活了一夜,连牙缸都准备了一个新的。儿子有点吃醋,口里很不服气:那家伙懂什么呀,说熊猫功夫的招数来自少林派,我看报道说的是西方人自己想象的,胡说八道呀。
老婆终于消停了,可到了床上还处在亢奋状态,我本想翻到她身上充当消防员,却被她划弄下来了,眉头紧锁着自言自语:吴市长到底卖的是啥药呀,滴水不漏的,能进常委班子吗?席间老婆有意无意地把话题从孩子身上引开,饶到官方论坛上,可吴同学似乎不予理会,故意躲开,让老婆浪费了不少口水,也只好将主题落实在私人家话上。官场的那一套,人家吴同学没感兴趣。
第二天起床后,老婆先交代父母要照顾好北京来的小客人,然后叮嘱自己的儿子跟同年人多学习学习,山外有山,谦虚点。等老婆婆婆妈妈地唠叨完后,我把儿子拉到一边去,小声说:别听你妈那一套,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游戏高手斗斗吗?现成的自己上门来,正是切磋的好机会,爸爸我倒要瞧瞧,你这儿子是不是纸老虎?
按照昨晚吴同学的指示精神,早上我先送她上市委,然后回“小招”接她儿子去我家。吴同学下来时,让人耳目一新,往日的花样旗袍换成了端庄套装,白领翻外,也闻不到那呛人的香水了。有点不习惯她这样的装扮,至少没有旗袍式的亲近感。吴同学本来就一脸冷酷样子,配上现在的行头更显得麻木不仁了,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反而强烈留恋着她旗袍翻卷,香水飘飘的时光了。
一路上无话可讲,进了市委她才交代说:这阵子很忙,昊昊就麻烦你们了。
等我返回“小招”接昊昊时,那家伙还没起床,女处长亲自把我领到了吴同学闺房所在楼层,小声说吴市长的儿子可不好伺候,往日这时候服务员要进去打扫卫生的,可门被反锁了,就是不让进。女处长一摊手,意思是刺头交给你司机了,你来修理吧,然后走了。我耐着性子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了点动静,骂骂咧咧的,闪出个门逢来,见到是我,昊昊才揉着眼睛把门打开了,叫嚷道:这哪像个家呀,简直就是房客嘛,吵死啦!
咖啡屋的布局很宽敞,最外面是一间会客厅,紧挨着是一间大书房,四面墙边都是褐色书架围拢着,成了书市一样,靠南边有张老板桌,上面有两个电话,一部手提电脑,堆积着很高的文件夹,靠右边才是卧室和卫生间,门开着,我只扫视了一眼,里面拉着厚窗帘,光线很暗。很普通的套房,没像外面传说的神秘。第一次贴近了吴同学的闺房,我发现里面也没有想象中的浓香扑鼻,流散着的倒是满屋书卷气息,让我的“烟囱”有些过敏了。我坐在外面的客厅等着昊昊,昊昊慢腾腾地刷牙,居然带着满口牙膏沫进了客厅,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抛倒茶几上,叫我抽烟。
好不容易伺候这位北京来的小祖宗上了我们家,将重交到儿子身上,我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