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儿子大了很叛逆,可有一点让她很欣慰,那就是理解做母亲的了,过去都是她上北京看儿子,今年儿子暑假主动要过来看自己,实在让她高兴。我们的话题再此回到各自的儿子身上,上次聊过一回,我发现跟女领导在一起时,有时候觉得自己要变换个思维,性别错位,把自己也扮作成一个唠叨的女人,附和女领导的兴趣投入。这点在开奥迪时从未有过,老个兵蛋子在车里大都是沉默中僵硬相峙,在老头子偶然罗列他老婆的不是时,我会安慰一句:女人嘛,都一个样子。
可现在,我也成了个娘们似的,在吴同学说到儿子上网一事时,我的口水就不自觉吐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跟老婆谈恋爱时,还停滞在书面情书年代,写首情诗我还得翻开在部队收藏过得诗集,抄录改编几段,为我所用,不像现在,甭说情诗类得糖衣炮弹,就算“导弹”机密,只要你有黑客帝国的本事,一样能从网上窃取。政府机关用电脑装备人脑的初级阶段,还不能上网,也只是一个摆设,那时候人的手指很笨拙,习惯握笔杆来表达自己所思所想,即便是公式化的公文写作,大小蜜蜜们还是不习惯直接对着冷冰冰的电脑屏幕输入,总是按部就班第先打腹稿,再化成墨水,最后一道程序是:将吐洒出来的墨水用指尖涂到键盘上,一字一字,一个标点一个标点地击打成铅字色彩。当打印出的公文摆到领导审核的书案前时,领导往往犯上难了:打印稿跟手稿的显著区别在于,很少找到错别字了,领导权威大打折扣,也只好从标点符号上抠出点小毛病来,领导——冒号嘛!
记不清是九几的事,电脑已开始普及,每个科室至少配上一台,而且也能上网了,一时间人们的目光游历出报纸,盯在了四方的屏幕上,惊叹高科技带来的神奇。作为电视台业务骨干分子,已成为人妇的老婆利用管财有利条件,将存折里的人民币掏出一半来换了个“方脸汉子”,从此跟那家伙缠绵悱恻起来,空闲之余,她居然还学会了打游戏,老婆应该属于游戏第一代,现在的水平跟尖端高手的宝贝儿子较量起来,往往处于下风了,但也时常掀开内战。作为只会汉拼打字的老余,望着她娘俩拼杀,基本是欣赏“好奶舞”式的星球大战,根本看不懂外星人的战略战术,所以,家庭电脑我一直停留在汉拼原始阶段。老婆常会戏谑道:老余你,你那手指早中病毒了,除非你戒烟,指头才恢复正常。我说不对啊,老子的手指敲打你的xx子节奏感很强啊。
跟吴同学聊起网上之事,我有点忘形了,口不遮拦,一不小心将老婆的“xx子”亮在吴同学耳朵边了,局促之下,我碰响了喇叭,好象在提醒自己:后面的“xx子”是戴乌纱乳罩的。
吴同学听到这里忽地大笑着不停,从后镜窥视中,发现她笑得胸脯乱颤,眉飞色舞,有股子床上欢叫的颠峰状态。
我狠命地咽了几口唾液,此时此刻,若点燃一支烟,就近似神仙逍遥了……
除了游戏,你爱人还有别的爱好吗?吴同学终于平静了下来,问我。聊天啊,周末有空就网上聊天,你说她大小也是个局长,居然起了个啥“S战警”的雄性网名,跟一群色狼混杂在一块,太影响政府形象了。说到“S战警”,我就来气,这家伙在QQ世界里把自己彻底变性了,长此以往,我真担心老婆有朝一日要请医生在她档下宰割几刀。吴同学并没有大惊小怪,说网上的东西是虚拟的,不必当真。我回头斗胆问了她一句:你也聊吗?她说:跟儿子网上聊。跟我这网盲交流起网事,吴同学显然很失望,她说自己平常也上网站看新闻及社会热门话题,比报纸来得快,而且很多内容比较客观。这话让我有点后怕,很想追问一句:XX网站你也上吗?口到嘴边又收住了,觉得自己太小瞧吴同学了,人家是学经济学的,纵然上网也是关注时政大事,我那破鸟事儿怎能吸引她的凤眼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