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开小差，吴书记肯定不高兴的。quot;

    上了的士，我才发现昨晚关机后，积攒了十来条信息：五条是老婆的，隔段传呼，问我死哪儿去了；有两条是小姜的，只三个字，quot;朝贺见quot;；另外三条记不清是何方神圣，都是约修quot;长城quot;的。

    开机没一会儿，老婆的呼叫随之而来，上来就破口大骂：quot;你这个混球，居然敢一夜不归，真把自己当纪检干部玩神秘啦，回来再跟你算账。quot;不容我汇报夜生活，武断挂了电话。

    到了quot;小招quot;，胖妞坐在驾驶室里听着音乐，见我风尘仆仆的样子，下了车，塞给我口香糖说，嚼几口，小车驾驶室是忌讳酒气的。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弱智，我却发现了体贴，胖妞也有体贴入微的一面。我连抽烟带嚼口香糖，两个人闲扯了两句，胖妞这才给吴同学打电话，还问要不要先上市府道别。其实是废话，市级领导调离一般只听过欢迎，没听过道别的，符合老头子的茶水理论：人走茶凉。这点不同于部队，哪怕你是个兵蛋子，来时锣鼓喧天，走时也红花佩带。结果无须多问，胖妞候立在车后门，随时准备给吴同学开车门的架势。从这点上就能看出另类的秘书终于入俗了，知道一个秘书在车门前的职责了，认识到细节问题的重要性。老头子的车门过去一般是老萧在恭敬中出手打开的，只有我在场的情况下，我保留着部队的习惯，挺直腰板打开来，用手搁在上方，护住首长贵重的脑袋。

    吴同学出现在大门，让人耳目一新的是，旗袍不见了，一身黑色套装，领口封闭得很严实，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听不到铿锵有力的quot;咯哒quot;声。早晨的风级至少凑上四级吧，可风中也卷不来呛鼻的香水了。倒是胖妞的身上游散着轻微的香水，让这辆奥迪保持固有的气息，冲淡周身的油味。

    胖妞开门的动作让吴同学有些意外，道了声quot;谢谢quot;进了车。等胖妞坐进了驾驶室副手座位，吴同学开口说以后别洒香水了。胖妞有些不自在，屁股动弹了几下，应了声quot;嗯quot;。我无法猜测昨晚上胖妞是如何说动吴同学将自己带进纪委的，从吴同学的神情看，肯定有约法三章的，否则，一到车上不会先从香水说事的。这也叫以身作则吧，她吴同学做了表率，香水流逝不说，连招牌式旗袍也忍痛割爱，牺牲不小，至少从着装上尽显纪委书记的本色——冷格调。

    这不，车子一启动，吴同学便在小车里现身说法，跟左膀右臂讲起纪委机关应该注意的问题，浓缩成精华是一句：少说不看别打听。可能跟quot;牛鬼quot;单独会晤后，吴同学这个门外汉临时向quot;牛鬼quot;讨教充电了一番，现在是现炒现卖。从吴同学的口中，我才了解到纪委比起政府，算是短小精悍，既没有多如牛毛的科室，也没有所谓的小车班。胖妞还是在办公室当科员秘书，有把椅子坐。我就显得寒碜了，吴同学特别就我的去处强调说：quot;纪委的领导司机就那几个，没事就待在办公室看看报纸喝喝茶，别像在市府那样，到处溜达，业务室最好别去，司机去那里影响不好。quot;

    整得像保密局似的，都是绝密档案室，挂上quot;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quot;的告示牌。

    我插上一句：quot;再怎么说，也要安插一个司机室吧，抽烟好有个地方不是？quot;

    吴同学挖苦道：quot;不光是抽烟吧，乱嚼舌头根也是你们的嗜好，政府办要不是司机太多，早端了你们的据点，有些是非都是你们司机挑拨出来的。quot;

    这话很严厉，上纲上线了，我一伸舌头，就此打住。

    一旁的胖妞笑着说：quot;吴书记的话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