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都有本难念的经(1)
得贼紧。自打水晓丽进了记者站,江莎莎跟陈言就吵个没完,上次陈言到沙湾村采访,本来是要带水晓丽一同下来的,就因江莎莎跑到记者站大闹,才迫使陈言改变了计划。没想这一次,江莎莎变本加厉,将他跟水晓丽之间所谓的不正当关系,闹到了宣传部宋汉文这里。
这个多疑恐怖近乎变态的女人!
陈言安排水晓丽去街道办采访,了解“40”“50”人员的安置情况。市上为了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制定专门政策,就男50岁以上,女40岁以上的下岗职工,统一由建委安排为城市协管员,配合城管大队监督城市卫生工作。这本来是件好事情,也是一项民心工程,谁知在安排当中,真正属于“40”“50”人员的,却没安排上多少。目前挂着上岗证在街上游来荡去的,至少有一半,不符合这个标准,多是些关系户,或者领导批了条子打了电话的。记者站接到不少群众来信,反映这个问题,说有些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挂着下岗再就业的牌子,吃“40”“50”人员每月四百元的政府救助金。而真正困难得过不下去的下岗人员,却连政府的门也找不到。陈言找过街道办,想就此问题深入了解,谁知街道办一听是他,纷纷挂了挡箭牌。迫于无奈,陈言才让水晓丽去做深入采访。那天水晓丽采访回来,说群众反映的问题基本属实,就她走访的东关和西关两个街道办看,真正在政策范围内属于照顾对象的,只有四位,其中一位还是街道办主任的亲戚。其余的,均是冒牌货。水晓丽还调查到更为荒唐的事,有些人一面拿着“40”“50”人员的政策补贴,一面在原单位上班,吃着双份工资,群众对此怨声载道。
两人正在办公室商量,这稿怎么写,从哪个角度曝光更能引起上级有关部门的注意。没想江莎莎一头闯了进来,江莎莎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男子。当时已是夜里十一点钟,办公楼上静悄悄的。江莎莎扑进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撕住了水晓丽:“你个小骚货,你个不要脸的烂**!”江莎莎一边骂着粗话,一边动手撕扯水晓丽的衣服。两个男子拿着照相机,啪嗒啪嗒照个不停。陈言急了,扑过来阻止:“你们想干什么,这儿是记者站!”脸上长疤的男人猛一露凶相:“你乱搞男女关系,以手中权力胁迫女同志,我们要举报你!”
“你混蛋!”陈言气得,直想扑过去搧他一顿嘴巴。谁知他还没出手,江莎莎的嘴巴已甩到了他脸上!
这个母老虎,真是太可恶!陈言现在想起来,还是怒火中伤,不能平静。坐在沙梁子上,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疼。那是江莎莎搧的。江莎莎那晚真是发了疯,他的脸上最终让她留下了五道血印。
水晓丽的衣服也让她撕破了,胸罩都让她扔到了地上。
这还不算,第二天一早,江莎莎就拿着那些照片,还有一封检举信,来到宋汉文办公室,又哭又闹,在那儿撒了一上午的泼。气得宋汉文当下就将电话打给他:“我说陈言,你能不能少惹点事,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够出名?!”
陈言想解释,但又怎么解释,这种事,你找谁解释去?况且他是一个在婚姻上出过问题的人,他说自己清白,谁信?
苦的倒是水晓丽,白白背了一身名,还不敢找人理论。
内忧外患之下,陈言逼迫离开了心爱的报社。他递交辞职报告时,江莎莎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在记者站干下去。
陈言这次来沙漠,还是为了流域的事。虽是不在晚报干了,但他的新闻生涯还得继续,哪怕做一个自由撰稿人,也要将这条路走到底。他这次来,不是调查毁林,而是调查种树。凭他的职业敏感,他断定,下一步,市县两级肯定要在种树造林上大做文章,这种游戏他见得多了。就在他下来的那天,宋汉文他们也正好到县上。一定是组织宣传材料去了,陈言想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