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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希望你能放下包袱,在新的岗位上脚踏实地工作,干出成绩,将功补过。”

    王步文点点头,迎着曾培松的目光低声说:“我对组织也有个请求,希望能对蒋成林同志遇难作个全面的调查,对他的家庭有个交待,也让他本人能够安息,并且通过这个线索查出港城庞大的走私网络。”

    曾培松笑笑说:“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安心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吧。”说罢摆出送客的姿势。

    王步文殷殷期待的目光暗淡下去,扭身走出关长室。

    中午时分,天气渐渐晴朗起来。太阳驱散厚厚的云层,使雾沉沉的港城变得明亮而又生机勃勃了。

    王步文迎着阳光走进位于海滨的东海渔村。他的脸色虽然仍是晦暗的,但目光已不再散淡游移。既然已经成了失败者,就不能不面对现实。他现在惟一感到愧疚不安的就是无法面对老伙计蒋成林的家人。严格地说,蒋成林应该算是他的师傅。他刚入行时,蒋成林已是功勋卓著的缉私老将了。当初蒋成林提出提前退休,伺机潜入走私疑点最多的船务代理公司时,他对这个方案是有顾虑的。因为他无法采取安全措施,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蒋成林的老伴久病卧床,儿子刚从专科学校毕业,工作尚无着落,女儿还在大学读书,一旦发生意外,这个家庭就会失去依靠。可蒋成林是个认准的事就非要干的倔老头,是个以维护国家利益为天职,对走私犯罪深恶痛绝的“老海关”,他瞒着这个年轻的领导,也是他倍加器重的徒弟,悄悄办理了退休手续,然后应聘到船务公司。王步文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不得不实施这个方案,但最终还是出事了。而海关也以他们是违反纪律的行为没有给蒋成林的家人任何抚恤,更没有作出因公牺牲的结论,给他的子女在工作安排上予以照顾。他每每想到这些,便感觉到如针扎般痛苦不安起来。

    王步文在迎宾小姐的引领下走进雅座,廖凯已坐在餐台旁点好了菜。他向王步文点点头。王步文随意地在他对面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和人头马酒。廖凯说:“是你喜欢吃的菜,不知酒对不对你的口味?”

    王步文身子往后仰了仰说:“换白酒,高度的二锅头!”

    廖凯说:“好吧,咱哥俩今天一醉方休!”说罢,对旁边的服务员抬抬下巴,服务员拿起洋酒走出去换酒。

    这是一间临海的包房,窗外是一望无垠的大海,蓝色的波浪涌动着,不时发出轰然巨响,几只雪白的海鸥在窗口盘旋,叽叽喳喳地欢叫着。王步文望着窗外,禁不住皱了皱眉。廖凯伸手关上窗子。

    王步文问:“你这位日理万机的大老板今天怎么想起来请我喝酒?”

    廖凯笑笑说:“原因和理由你应当明白。”他抽出软中华烟递过去,“先抽支烟解解闷吧!”

    王步文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缓声说:“我的事你知道了?廖董事长的消息真是灵通啊!”廖凯也点上烟悠悠抽着道:“别的部门不敢说,你们海关的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尤其是关于你的消息就更瞒不住我了!”

    王步文弹弹烟灰,拉长音调:“明白了,是你的老同学,我的老领导告诉你的吧?”

    廖凯叹口气说:“我早就劝过你,别太锋芒毕露,有些事情是认真不得的,可你……”

    王步文盯着廖凯,“严关长跟你说了什么?”

    廖凯忙说:“他只说你个人英雄主义,违反了纪律。我正想问问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王步文含糊着说:“还能有什么事,不就那一摊子烂事吗?”

    廖凯皱起眉说:“走私这种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无非就是这钱是装进国家大口袋还是装进地方小口袋的问题,该灵活掌握就要灵活掌握,你不是在很多事情上都给我提供了帮助吗?”

    王步文认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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