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偷梁换柱
所医院。女警还神秘地告诉萧文说:“听说了吗,潘局要扶正了?”说着女警走了,留下萧文在那儿发傻。
等回过神来,萧文又直奔医院。迸了潘荣的病房,只见吊架上挂着一瓶葡萄糖,潘荣正有模有样地在输液。
见萧文进未,潘荣亲热地说:“我这不方便,就不起来了,你坐。”
萧文没坐,他看看吊架上挂的药问:“潘副局长,是不是你让停止监视周诗万的?”
潘荣答道:“是。”
“监视周诗万是市委和省厅同意的,不知停止监视是谁同意的?”
“监视周诗万是个很敏感的事,局里现在这么乱,大家人心惶惶,万一出了纰漏那就非常被动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再说,我是让他们暂停,并不是停止。”
“暂停到什么时候?”
“由新班子定吧。我现在就是个维持会。”
“听说你要当局长了?”
“谣传你怎么能信?谣传往往是反的,传谁能当局长最后他肯定当不上。”
“可江洲好多事情跟其他地方好像也是反着的。”
“我能不能当上局长不是我说了算的,就算我当局长,还不得依靠你们这些骨干?这事不说了,你找我还有没有其他事?”
“没有。你好好养着吧。”萧文冷冷地说完转身走了。
潘荣马上换了另一副嘴脸,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从潘荣那里出来,萧文直接去看了张平。就在今天,张平刚刚做过手术取出了4块结石,他脸色蜡黄,非常虚弱地躺在床上跟萧文说真得感谢周诗万他们,不然还不知道这石头要埋伏多长时间呢。萧文嘱咐张平好好养病,还让刘泷多给张平炖点鸡汤补补身子。
说起局里的情况,萧文告诉张平据传潘荣要当局长了。不仅如此,局里的另外一位杨局长也在家里休息不上班了。大家都盯着局长这个位子,纷纷使出了自己的高招,萧文忧虑地说局里现在是人心浮动,根本没人关心案件的侦破了。张平也忧虑万分地说换了班子,这案子怎么搞还不一定呢。见张平也这么想,萧文有些激动地说:“难道这样就完了?大家都白干了?伤了的白伤、死了的白死?”张平沉默不语,萧文问他出院之后打算怎么办,张平答说该干什么干什么。萧文彻底失望了,冯局下去了,潘荣当局长,如果张平再调走……
看着萧文的神色,张平完全明白他此刻的内心活动,于是他问萧文:“还想辞职?”
萧文脸色阴沉地说:“潘荣上了台,你想他会对我怎么样?”
“萧文,理想不理想的,平时我从来不跟你说,可现在不同。现在这种压力我们谁都没遇见过,我知道你也很难,可你要记住——邪不压正。……我知道,这种话听上去有点可笑,可每一个理想在没有实现的时候,看上去都是可笑的,只有当它实现的时候,人们才会理解、才会接受。你的外部条件并不是很适合干警察,但我了解你,我了解你心里对法治社会的渴望,我知道警察这个职业在你心里是多么神圣!”因为虚弱,张平话说的声音不大,但他的态度却很坚定。
萧文却争辩说:“不错,我是渴望为建立一个法治社会出一份力,可那未必只有当警察这一个途径。”
“是呀,你可以去警校当老师,也可以从事其他法律工作,可你现在干的是警察、是刑警、你在上着案子!你现在撤下来算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那些人触犯了法律你已经快抓住他们的尾巴了,这时候你撤下来算怎么回事?”张平越说情绪越激动。
“是我自己想撤吗?”
“潘荣上任没有?”
“没有。”
“撤消你职务的决定下来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