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编织黑幕
到十分高兴,当即按事先安排好的,替潘荣邀请萧文去吃饭。可萧文却婉拒了。他实在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去潘荣家吃饭,潘荣能做得像没事似的,可萧文就是做不到。结果就只有张平和常闯去了潘荣家。席间,张平趁潘荣两口子不在,悄声问常闯:“怎么回事?听说萧文和潘局闹起来了?”
常闯摸棱两可地说:“咳,俩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犟到一块了呗。”
张平追问道:“真的那么简单?”
常闯说:“这有什么复杂的!潘局待咱们三个情同父子,萧文跟他能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
话是这么说,可张平想事情绝非这么简单。
晚上萧文和梅莉在家商量着房子装修的事,梅莉兴致勃勃地提这提那,可萧文却只是心不在焉地随口应着,弄得梅莉有点儿不高兴了,她问萧文:“你怎么什么都是可以,就没一点意见?你就不怕我把它装成狗窝?”
萧文一听终于乐了,说:“那我也住——只要有你就行。”
可梅莉了解萧文,知道他一定是碰上什么麻烦了,她在萧文身边坐下,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局里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萧文起初还不肯说,但他终究是缠不过梅莉,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告诉梅莉是潘荣的弟弟潘誉抢了巡警的枪,可这事被潘荣压下来了。正说着,常闯突然来了。常闯此来并没有受谁之托,而是他知道萧文心里肯定不好受,想过来看看安慰安慰萧文。几杯酒下肚,萧文说话就更没顾忌了,他突然问常闯:“你说,身为警察,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哭?”
常闯有些摸不着头脑。
萧文又说:“下午那两个巡警当着我的面差点哭出来。”
“真的?咳,事情已经过去了……”常闯劝道,他并不想谈这个话题,可他知道萧文一定还在想着这事。
果然,萧文说:“可我心里堵得慌。两个大小伙子,又是警察,什么场面没见过,可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常闯和梅莉听着,表情都很沉重。
萧文自言自语似地说:“你说潘局那么正直一个人,为什么碰到亲情也……”
常闯劝道:“潘誉真没什么大事。”
萧文突然怒道:“我现在不说潘誉有事没事,我只说潘局的做法。我跟你说过吧,那次抓陈树明,潘局还试探过我,我虽然被他骂个狗血淋头,可心里很舒服。今天他没骂我,可我这心里……”
常闯和梅莉都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劝萧文,三人于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起闷酒来。
就在同时,潘誉和周诗万等人的酒却是越喝越来劲。周诗万摆酒说是给潘誉压惊,而潘誉对周诗万是更加感激了,确切地说,是已经到了对周诗万死心塌地的地步。大家喝得尽兴以后,周诗万又特意安排了小姐对已经醉倒的潘誉进行“特殊服务”。引诱潘誉进一步的堕落,正是周诗万计划的步骤之一;惟有潘誉的堕落,才能抓住潘荣的把柄,才能进一步控制潘荣为其所用。
这一点潘誉虽然懵懂不觉,可潘荣却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但此刻更让他担心的却不是周诗万,而是他的徒弟萧文。当了几十年的警察,想不到此次这么轻易地就受人以柄,特别是这个人竟是自己后辈的徒弟。潘荣越想越是耿耿于怀,半夜,他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睡不着。潘妻翻个身问:“潘誉没事了,你咋还睡不着?”潘荣闷声答道:“以后睡不着的时候怕是更多呢。”
从这次以后,萧文和潘荣算是彻底生分了。连萧文都觉得奇怪,每次在局里碰见,潘荣总是对萧文客客气气的,表现得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不久,局里召开了提干会议。会上,局政委提出刑警队一直干得不错,萧文业务能力强,政治素质也很好,提议由萧文担任队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