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牺牲
进去的,你想想是不是这样。你把应该说的话想清楚,咱俩不能说得不一致。”
韩楚不断吸着烟,露出焦躁的情绪,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说?我带他们进去的,这回只有我说不清了,你没事了。”
邵立山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别急,那天的确是我在外面,你带他们进去的。你好好想想,你进去后的情况,该怎么说,就怎么对检察院说。”
“但是,片子是你看的,你也知道那天根本就没做CT检查。”
“我怎么知道没做检查?我又没进去。咱们说的话要对在一起,不能自相矛盾。你在司法机关时间长了,你应当知道让检察院抓住了什么把柄,你自己事先要想法解释。这种时候,我不是推卸责任,我们必须把自己说清楚。”
韩楚默默地吸着烟,突然问:“你在检察院有关系吗?能不能找人走走门子?”
“现在没有。找找吧,咱们各自都想想办法。”
庄严的国徽下,西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在开庭审理邵立山徇私舞弊、受贿案。
威严的法官郑重地宣布:“现在开始庭审调查,请证人岳谋出庭。”
一个个护工证人先后出庭。
“我叫岳谋,是新生医院的护理工人。赵建其自从住进医院,有时晚上不睡觉,有时就喊叫头痛,还说他一个瞳孔大一个瞳孔小,具体啥病我们也不清楚,听医生说,是脑神经有病。当时进医院时,扶着能走路,后来就自己卧床不走了。有一次我到病房,看见赵建其用绳子勒自己的大腿,我问他干啥呢,他笑着说玩呢。我们几个护理人员都怀疑他没病装病,我们一起议论过,他喊叫头痛时,不像头痛的样子。有时还装神弄鬼的。他在病房与病友打架,把卢刚的头都打破了,还缝了三针。我们不是医生,但总觉得他不像是真的有病。他还跟同房间的其他病人打架,把别人用的东西砸烂了。”
“我叫刘一,是新生医院的护工,赵建其住院期间,他的律师带着他姐来到病房。有一次他姐穿的白裙子,他姐走后,赵建其就说,他姐正在给他活动出去。有天早上,我看见赵建其给自己眼睛里滴眼药,后来,医生就说他病危,我们几个护理人员悄悄议论,赵建其的一个瞳孔散大,是滴眼药故意制造的。”
“那天,我们几个护工,看见在病房里开庭审判,都去看热闹,检察官、法官、律师围坐在赵建其的病床周围,气氛很严肃。我们趴在门缝上朝里望。有人说这小子家里根子硬,可真牛气,把法庭都搬到医院来了。有人说我看这不像是审判,倒像是慰问病人。还有人说这个法庭没有受害人和他们的家属。”
曾经与赵建其在一个病房里的病人作证:
“法院在病房开庭的下午,赵建其就与病人打了一架。赵建其躺在床上,兴奋地哼唱着秦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旁边床上一个病人听得烦躁,让他别唱了,烦死人了。赵建其猛地翻个身,对着那个病人喊你管得宽!也不看看我是谁!他更大声地唱起来,双手比划得更凶。气得那个病人说疯狗汪汪,就用被子蒙上头。赵建其猛地坐起来,大喊你他妈的!你骂谁呢!跳下床就挥拳去打那个病人,很快打得那人不能动弹了。”
庭审最后,身穿黑色长袍的法官宣读判决书:
“被告人邵立山是具有双重特殊身份的人,一是司法干警的身份,二是具有专业技术并担任相应职务的医生。他的特殊身份,决定了其必须履行的职责和义务。但是,邵立山在给自己管理的人犯做检查时,明知有假,依然使用假的证据材料,致使罪犯赵建其得以保外就医。而赵建其在外保期间,又连续作案,危害社会,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这种明知有罪而故意包庇使之不受法律追诉,颠倒黑白的行为,构成徇私舞弊罪。此外,邵立山因接受赵建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