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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
所作出的结论与你的职业、与你的主任医师身份不相吻合吗?”

    邵立山神情沮丧,无力地弯起腰来偎在椅子上,声音软弱地说:

    “赵建其他姐送来CT片,过了一天,我给韩楚打电话,让他来一趟,他下午到我家里,我把CT片给他看了,对他说,这片子与赵建其的病情有些不一致,看片子上的情况,病人有可能正在急救室抢救呢,说不定几天后就去见马克思了,而且这片子的病人还不会说话,你去查一下,看省医院是不是搞错了,把结果告诉我。第二天他让人把CT结果送来,我看与前天的一样。我当时对这张片子有疑问,赵建其的病情似乎没这么重,但是当时有韩楚跟着做的检查,人民医院又是个大医院,我想不会搞错的。”

    “但是,你并没有在病历上保留自己的意见。”

    “我当时在病历上是没有记载,我对这张CT的意见,也没采取什么新的治疗手段,我想即使赵的家属弄虚作假,也无非是想多住几天医院。依照赵建其的案情,他是不可能保外的。我也没想到检察院和法院能批准保外。”

    王睿下意识地用手按了一下左前胸,他感到胸闷,同时问道:

    “先说你的问题。”

    “我的确大意了,后来韩楚把病人带走了,说是给办了保外,我都感到吃惊。直到几个月以后,我到石林看守所去给一个病人会诊,见到韩楚,我又问过他,赵建其怎么办的保外?他说是法院给办的。当时我感到这么严重的案犯都能保外,不知法院是怎么审理的。”

    “邵立山,现在是审查你的问题,请你不要转移视线。对我给你提出的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王睿提高了声音。

    邵立山低头不语,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心慌气短地说:

    “我在这里一个星期了,我感到身体不好,请允许我休息休息。”

    王睿这时脸色煞白,用手捂住自己的前胸说:

    “你在这里一个星期,有吃有睡的,我们不也一直陪着你吗?你说你身体不好……可你知道……我的身体……”

    突然,王睿的身子从椅子上向下滑落,当他的身体滑落到地上时,椅子也被他从身后推倒。

    祁月立即站起来,过去抱住王睿的头,一声惨烈的呼叫:

    “王睿,你怎么了?”

    王睿默默地倒在祁月的怀里,紧闭着双眼。

    祁月抱着王睿的身体,大声呼叫着王睿的名字,流着眼泪摇动着王睿:

    “王睿!你醒醒!你怎么了?”

    人们听见祁月撕肝裂肺的喊叫,纷纷赶来。

    邵立山惊愕了一分钟,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一名医生,大喊一声“放下他!”他冲上前来对祁月大声说:“快把他放平!不要动!”他以一个医生的敏锐从祁月的怀里轻轻把王睿放在地上,用手触摸着王睿的脉搏,说:“快!救心药!”

    祁月已经吓呆了,旁边的人也都拿不出药来。

    邵立山大声喊:“快叫救护车。送医院。”

    混乱中,邵立山竟成为指挥者,他指挥着涌进来的几名干警:

    “找一副床板或者平的木板,要保持平衡,抬出去……”

    祁月流着眼泪守护在王睿的身边。

    警车发出刺耳的鸣叫声,高速驶向医院。

    一名年轻的检察官,在审讯现场倒下了,没有鲜花没有歌声,没有英勇悲壮没有轰轰烈烈,那是一个谁也不会注意到的时刻,谁也不会想到的场面,他还有许多话要说,他还有许多亲人朋友要见,他心里还有许多的爱没有献出来,他还在渴望获得爱情呢,就在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没有感觉到的这个时刻,他意外地停止了工作。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面对的是一场灵魂上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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