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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监督者
“能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

    女人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王睿悻悻地下了楼,站在单元门口继续等候。夜晚冷风吹过,只穿一件单衣的王睿打了一个冷颤,他看着远处依稀的灯火,不时地抬起手腕看表,在枯燥而冷清的夜晚,他不免回忆起那天晚上从夜总会出来后遭遇的一切,那天他险些被撞以及黄淑萍救他的每一个细节。此时他还不知道,黄淑萍所亲历的惊心动魄的场面,远远超出他的想象,那是一个被害人家属在极度悲痛时又遭遇的雪上加霜。黄淑萍一家在姐姐被害死后,再次遭受到赵建其的威胁、迫害和凶残的报复。

    黄淑萍回来时已是深夜12点。请王睿走进她的房间,他们都是蹑手蹑脚,因为害怕吵醒两个女伙伴。王睿本来不想进屋里去了,他说平时找不到黄淑萍,连约个时间的机会都没有,今天在此等候,只是为了与淑萍约定时间再聊。

    淑萍不忍心让王睿这样走了,不管怎么说,人家在清冷的夜里站了几个小时,无论如何也得到屋里喝口水,暖和一下。

    就这样,黄淑萍找来两个沙发垫子,又斟满了一壶茶水,他们在房间的过道里席地而坐,淑萍把一杯茶递给王睿:

    “真服了你了。看你这劲头,我想你们检察院这回是动真格的了。”她自己则拿出半瓶子矿泉水,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了:“你不知道我们生活的艰难,在外面开车都不敢喝水,没厕所。”

    她很快就转入了主题:

    “我见到姐姐的尸体是在她死后的第三天,公安局已经做完了现场勘查尸体鉴定。”

    那是一只木板单人床,用一张床单罩着。她走近单人床,揭开床单的一角,姐姐的尸体一丝不挂,头上用一块方帕盖着,揭开看时,只见头部被解剖又缝合上的粗糙痕迹。黄淑萍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她奔出房间放声大哭。

    赵建安默默地站在一旁,半晌才喃喃道:“建其他失手了。”

    “失手?那头上是怎么回事?”

    黄淑萍突然停止了哭泣,用手抹了一把泪水,站在凉台上,愤怒地向楼下的院落扫视。之后,她走下楼,对着李宝琴厉声质问:

    “我姐她怎么回事?”

    沮丧的李宝琴和赵建安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丧气地站在那里。

    赵晴走上前,拉着黄淑萍的胳膊和颜悦色地说:

    “别着急。慢慢说,先到屋里喝口水。”

    黄淑萍瞪了她一眼:

    “人都不在了,怎么能不着急?”她眼眶里含着泪,似乎看见姐姐犹豫的面孔,她生活的不愉快,可以看出,在父母面前她竭力掩饰自己的不快,连笑容都是那么牵强。那天姐姐跟她说,帮我在永安县找份工作吧。她问姐姐你俩又打架了?黄淑萍知道姐姐常遭姐夫殴打,可是农村人的观念就是劝合不劝分,谁家没个打打闹闹的?我不想跟他过了,我想回来。姐姐没有说明原因。你能舍得下那两个孩子吗?黄淑萍知道姐姐的善良。那天的事情没有说定,这成为黄淑萍心里一个永远的懊悔,如果早些让姐姐回来,也许不至于被那狠毒的坏蛋打死。

    为了弄清楚姐姐是怎么被打死的,黄淑萍一直想找到现场惟一的证人赵建其的女儿赵莹,可是总被赵晴用各种理由给阻拦了,这就更加重了她的怀疑。

    那天,阳光西斜,已是下午。黄淑萍飞快地开着出租车,路上几次遇到乘客招手,她只是摆摆手,继续前进。在一所小学校门口,她减慢速度,停下来,走出车门。许多学生排着队唱着歌涌出校门,她紧盯着走出来的每个学生,她大声喊起来:“莹莹、莹莹。”

    走在学生队伍中间的赵莹听到喊声也看到了黄淑萍,两人互相招着手,赵莹向黄淑萍跑过来。

    黄淑萍把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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