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苑戒毒所
梦见一个面目狰狞的歹徒正死死地掐着小种蝶的脖子,小种蝶一边拼命挣扎,一边不停地呼唤着:“妈妈,救救小种蝶!妈妈,救救小种蝶……”风瑶月慌忙起身,冲将过去,可当到得两米距离的时候,就再也冲不过去了。眼看小种蝶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呼唤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急得大哭,叫道:“住手,住手!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小种蝶,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小种蝶!我给你跪下了……”说着扑通跪下,苦苦地哀求歹徒。可歹徒毫不理会。小种蝶微微睁开眼睛,泪眼汪汪地看着风瑶月:“妈妈,你为什么不来救小种蝶啊?是不是不要小种蝶了?妈妈,小种蝶很乖的,永远都听妈妈的话。妈妈,你救救小种蝶好吗?小种蝶真的很乖很乖的……”风瑶月哭道:“小种蝶,你等着,妈妈马上就来!”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扑去,可落地一看,依然距离两米之远。小种蝶伤心地含着眼泪问:“妈妈,你为什么不来救小种蝶啊?是不是小种蝶不乖惹妈妈生气了?妈妈,小种蝶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乖乖地听妈妈的话。妈妈,你快来救小种蝶好吗?小种蝶以后再也不敢了……”风瑶月泪如泉涌,爬将起来,再次奋力向前扑去,可落地之后仍旧距离两米远,仿佛这两米的距离便是永远不可逾越的天堑。风瑶月不甘心,大哭着,一次又一次地使尽全身力气向前扑去,可次次都是距离两米远,怎么也靠不近小种蝶身边。风瑶月绝望了,悲愤地号啕大哭起来。小种蝶幼小的身躯哪经得住歹徒凶残的手?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终于,无奈地一闭合,永远地睡着了……风瑶月眼睁睁地看着小种蝶走了,疯狂地吼叫起来,飞洒的泪水如倾盆大雨,肆意飞泻!这种生死离别的锥心的痛,让她再也无法继续梦境,霍地坐起身来,张着双臂悲凄地呼唤道:“小种蝶,你别离开妈妈啊!小种蝶,你别离开妈妈啊!小种蝶……”凄厉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尖锐刺耳,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这才醒悟过来刚才只是一个噩梦!
“原来只是一个噩梦!”风瑶月喃喃自语,“小种蝶,你在天堂想念妈妈吗?妈妈好想你啊!”忽觉得脸部冰凉,举手摸了摸脸,居然全都是泪渍,心道:“难道梦中自己真的哭了?可自己发誓再也不哭的!”
幽幽叹了口气,翻身起床,去浴室洗了个澡。
回到卧室呆呆坐了会儿,挂念起到诗来,遂悄悄来到到诗的房间。
进门便听见到诗连声呼唤道:“月儿,月儿……”吓了一跳,抚着胸口笑道:“诗哥,你真厉害,黑灯瞎火的还看得见月儿。”摸索着走到床边,打开台灯,娇声道:“诗哥,你睡不着是吗?月儿也睡不着,不如你起来陪月儿说说话!”
可到诗却像没听见似的,兀自摇摆着脑袋不停呼唤着:“月儿,月儿……”
风瑶月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赶忙探手摸了一下到诗的额头,不由失声惊呼,到诗的额头烫如火烧!
早上十点,乌萌浩特地去了天苑戒毒所。
因为穆葩是重犯要犯,因此每天特别安排了干警值班监护。
今天当值的是派出所干警皮映茹,见是乌萌浩来了,微笑道:“乌队长,您有什么指示请尽管吩咐。”
乌萌浩道:“指示倒没有,就是要见一下穆葩。”
皮映茹道:“您是不是来调查小种蝶的事?这几天我一直注意穆葩,希望她会主动提起小种蝶,可到目前为止,她都只字不提……”乌萌浩无心听皮映茹说什么,心急地道:“我想马上见穆葩!”
“好的。”皮映茹道,“不过,乌队长,狄队特别交代了,关于小种蝶死亡的事暂时不许告诉她,免得她接受不了,以至发生变故,请您千万要帮忙保密!”乌萌浩有些讶异地问:“怎么,穆葩还不知道?”
皮映茹说:“是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