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警花
乌萌浩逃也似的从狄路垂的办公室跑了出来,刚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还没喘上一口气,女徒弟首堪惠便大声叫道:“师傅,电话,找你的电话!”
首堪惠是江壑市公检法系统的头号警花。
她的父亲退休前曾经是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母亲退休前是文化局局长,她的哥哥则是检察院起诉处副处长首沙洲。人漂亮,家庭背景又如此显赫,不用说,平日里追求她的男性自是多如牛毛,其中甚至还有省委书记巴晴透的二公子,遗憾的是她对众多的殷勤不屑一顾,偏偏就爱上乌萌浩这个一心办案的榆木疙瘩。不过,话也说回来,乌萌浩无论是相貌还是办案能力,在局里都首屈一指的,而且还是好几届江山省警察搏击大赛的冠军,如此英雄人物,确实有令任何美眉垂青的资本。可令人气愤的是,乌萌浩居然不解风情,不但不接受首堪惠的满腔柔情,而且还常常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对首堪惠呼来喝去,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局里的同事因此背后都骂乌萌浩是冷血动物,是阳痿,要不然面对首堪惠这样多情靓丽的女孩悉心呵护都来不及,怎么还舍得骂她呢?不过,乌萌浩和首堪惠心里都明白个中缘故,他们之间的爱情有着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那就是首堪惠的哥哥——首沙洲。在首堪惠和别人的眼中,她哥哥首沙洲自然是个刚正不阿的检察官,但乌萌浩早就把首沙洲的本质看透了,他知道,首沙洲就是一个和殷士赋、狄路垂、毕剑狼狈为奸的坏蛋,那年惊天动地的谋杀事件若没有首沙洲从中作祟,恐怕没那么容易搞成一个颠倒黑白的浑水。爱屋及乌固然美妙,但有时却也有可能是恨屋及乌的,乌萌浩就是如此。他何尝不知道首堪惠对自己的百般柔情,何尝不知道首沙洲的堕落根本和首堪惠无关?可一想到首堪惠是首沙洲的妹妹,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看首堪惠都觉得心里不舒服,除非有一天他掌握充分的证据亲手抓了首沙洲,才能心平气顺,可是那时首堪惠还有可能爱他吗?
乌萌浩听见首堪惠的叫声,忙道:“帮我转过来。”片刻之后,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伸手抓起话筒,大声道,“我是乌萌浩,谁找我?”电话那端却没声音,又“喂”了几声,还是没有声音,正觉奇怪,蓦地一个声音连珠炮般冒将出来:“你们公安局怎么净是饭桶?明明是一件纵火案,怎么说是意外失火?有意外失火的可能吗?望月楼的建筑取材多是石材钢材,跟木材有关的也多是防火胶合板,消防措施更是万无一失,如果是意外失火,早就被自动灭火系统扑灭了,有可能把那么大的建筑面积烧个精光吗?有可能吗?有可能吗……”
声音甫一入耳,乌萌浩便听出是先前报案的那个女孩,心中大喜,生怕周围的同事发觉,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打断女孩的话,道:“哎呀,小陈啊,是你呀,好久没有你的音讯了,你知道吗?我时时刻刻都盼着你打电话给我啊。呵呵呵,你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的。咱们可真是默契啊……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忘了你?不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可能,那也是别人惹的祸,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呵呵呵!”
那女孩被乌萌浩的话弄晕了,以为乌萌浩在胡搅蛮缠,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怒道:“闭嘴,别跟我耍滑头!告诉你,我早已豁出去了,你们公安局休想糊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跟毕剑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吗?告诉你,望月楼就是我放火烧的!他敢丧心病狂拐走小种蝶,我就敢烧他的别墅!哼哼,怎么样,有本事来抓我呀!”
乌萌浩一听又惊又喜又怒又急;惊的是那女孩胆大包天,居然敢放火烧毁望月楼;喜的是自己这么快就找到了纵火案的元凶和真相;怒的是毕剑如此无法无天,竟然胆敢拐带儿童;急的是那女孩还没听出自己的话中之话。脑筋急转,哈哈笑道:“哎呀,我说小陈啊,现在我是在办公室里,周围那么多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