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前扬了一下：quot;我是专案组的。quot;一个干部立即问：quot;来接冯祥龙？quot;方雨林答道：quot;是的。quot;另一个干部再问：quot;你带手续了吗？quot;方雨林再次把那张特别出入证向他们扬了一下，拉起冯祥龙就往外走。那两个干部忙阻拦：quot;喂，你这怎么是带人的手续？你别走！quot;但方雨林推着冯祥龙已经过了不远处的电梯了。

    省纪委是个老楼，不知为什么，水泥地上总是湿漉漉的。

    但它那部电梯却是新装备的西门子产品。电梯门悄然无声地关上后，冯祥龙骇异地看了看方雨林，刚要问你是什么人（冯祥龙没见过方雨林）时，方雨林拿出了手铐。冯祥龙立即反抗：quot;你想干什么？我是省杰出的中青年企业家。我到省纪委来，是协助你们搞清问题的！quot;方雨林铁青着脸，一声不吭，两下子就把他逼到冰凉的不锈钢壁上，然后一下把他铐了起来。

    出了省纪委办公大楼，太阳高照。这里不少人是认得冯祥龙的。许多人昨晚还在电视里看到冯祥龙，所以当方雨林押着冯祥龙走出大楼时，不少人都极意外极惊讶地驻足打量他俩。

    这时，郭强和马凤山的车也赶到了。他们刚停车，便看到方雨林押着冯祥龙上了那辆警车。郭强忙冲过去大叫：quot;雨林，你给我站住卜但是，方雨林仿佛没听见似的，开起车，飞快地出了省纪委大门。

    冯祥龙这时凭着第六感觉，猜出，对手正是方雨林。但他还不敢确定，便说：quot;嗨，哥们儿，有话好好说，有事也好商量。这是干什么呢？quot;

    方雨林一下掏出枪指住他，冷冷地说了句：quot;你给我放老实点儿。quot;

    冯祥龙说：quot;嗨，朋友，你就是方雨林吧？招工的时候，是我发了话，才给你妹妹一个位置……quot;

    方雨林见这个quot;无赖quot;居然还要在他跟前quot;表功quot;，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便一下用枪戳住他的腮帮：quot;你再说一句，我就在车里崩了你！quot;

    方雨林这一下戳得也够狠的，冯祥龙的腮帮子上立马火辣辣地疼起来。他哆嗦着，叫道：quot;哥们儿……哥们儿……quot;

    车开到郊外的一块野地里才停下。冯祥龙挣扎着向窗外张望了一下，不无惊慌地问：quot;哥们儿，想干吗？quot;

    方雨林挥了挥手枪，喝斥道：quot;下车。quot;

    冯祥龙挺直了身子，躺到车上耍赖，叫道：quot;方大队长，我也当过兵……quot;

    方雨林用力踢了他一脚：quot;你他妈的给我下车！quot;

    冯祥龙连滚带爬地下了车，越发惊慌：quot;方大队长，你可别乱来。你前程远大……quot;

    方雨林用力搡了他一把，命令道：quot;往前走！quot;

    也许是这一把用力过大，也许是到这时候冯祥龙的腿肚子已经发软，也许根本就是冯祥龙在耍赖，他一下摔倒在雪坑里。

    quot;起来！quot;

    冯祥龙躺在雪坑里再告不肯起来了，quot;哇哇quot;地叫喊着，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前挪动，搞得浑身上下都是泥浆雪水。

    方雨林骂了两声：quot;你这个人渣、败类……你还有脸跟我说你当过兵……给我起来！quot;说着quot;咋quot;地一声把子弹拉上了膛。当过兵的冯祥龙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赶紧挣扎着从泥和雪的大坑里爬起。

    这时，郭强和马凤山两辆车相继赶到。郭强跳下车，快步地向这边跑着叫着：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