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对你从来是非常实诚的……quot;

    丁洁说：quot;没发现！quot;

    方雨林哈哈一笑道：quot;难道连我是个实诚的人你都没发现？那好，那好。我就是个坏人！quot;他一边说，一边走下车去。丁洁跟着也下了车，说道：quot;你也许在你老爸老妈面前。

    在雨珠面前、在你那些战友们面前，的确很透明，也很实诚。

    但是一到我面前，你就是……你就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无法忍受、但又让人无法唾弃的家伙……quot;quot;食之无味，弃之可惜？quot;quot;食之还有点味道，但拣起来就总是那么扎手！quot;quot;居然还能让你感到有点味道，荣幸！荣幸之至！quot;quot;你能不能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quot;quot;……quot;quot;我一直想问你，你敢不敢承认，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quot;quot;……quot;quot;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敢承认，还是根本就不喜欢？quot;quot;……quot;方雨林依然没做任何回答。quot;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心里明白不明白，我是喜欢你的！quot;方雨林脸微微一红：quot;……quot;quot;怎么了，连这个问题也不敢回答？没出息！quot;丁洁生气了，一边说，一边转身向车子走去，准备上车走人。

    方雨林却一步抢到车门前，拦住丁洁，逼问：quot;你说我什么？quot;

    丁洁冷笑道：quot;没出息！quot;

    方雨林说道：quot;想逼我犯错误？quot;

    丁洁又冷冷一笑：quot;对不起，我还没那兴趣哩。quot;

    方雨林大声说道：quot;转过身来！

    丁洁打了个寒颤，迟疑了一下，本能地转过身来，直瞪瞪地看着方雨林。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quot;喝令quot;自己转过身来，是要向她表示什么？还是……还是想对她做出一点爱的举动？

    她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浑身的血似乎都在往上涌。一时间，以至脸部的肌肉都僵硬了。一秒钟……两秒钟……方雨林就在离她几十厘米的地方站着，脸对着脸。严寒中，他粗重的喘息，炽热地形成一团团雾似的花簇，在有限的那一点空间里，不断地扩散、稀释，又形成，又扩散，又稀释……丁洁的这些quot;怨恨quot;，方雨林早有觉察。他早想跟她认真地谈一谈，认真地沟通一下。丁洁的可爱，在于她透明，她任性，她极善良的任性。她坚信一切可能都在可能之中。走近她，你会觉得是在走近一片蓝天。但蓝天同时又可能是风暴的场所，雷电冰雹的场所。特别是在经历了那样一件事情后（这件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因为当事的另一方要他承诺不向任何人说），他的确渐渐地觉得quot;蓝天quot;的高远不是对任何人都是等距离的。

    quot;蓝天quot;也不是纯粹的。他于是开始疏离，在沉默中疏离。

    quot;我……我会向你说明白这一切的……但不是在今天……quot;

    方雨林说道。丁洁极其失望地转过身去开车门。方雨林再一次按住了车门。丁洁平静地反诘道：quot;干吗？我饿了。我去吃你安排的忆苦饭。quot;方雨林说：quot;丁洁，今天我找你出来，的确是有话要跟你说。quot;丁洁背过身去，望着远处被阳光和雪的洁白虚化了的地平线，冷冷地说道：quot;那就快说。quot;

    方雨林略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思绪，说道：quot;你说我喜欢你……quot;

    丁洁猛地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地打断方雨林的话：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