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看？我后脑勺上又没长眼睛！quot;方雨林说：quot;你就那么傻？不会利用橱窗玻璃、镜子、或别的什么方法拐弯抹角地去看，非得大眼瞪小眼地去看！quot;方雨珠噘起嘴说：quot;我可没受过你们那种间谍训练！quot;方雨林赶紧掏出一点钱，催促道：quot;快去，一定把那个男的年龄、高矮、面貌等主要特征着清楚了，你给我认真一点。哥绝对不是在跟谁争风吃醋，明白吗？quot;方雨珠这才点点头走了。

    方雨林尔后又赶紧让父亲去医院，替母亲收拾收拾，准备给她转院。方父不明白，问：quot;你妈住得好好的，转啥院？quot;

    方雨林忙说：quot;您先别问这么多，收拾好我妈的东西，您在她病房里等我的电话。在我的电话来之前，您千万一步也别离开我妈身边，收拾东西时，表情也要做得自然一些，别让人觉出您是要给我妈办转院手续了。另外，这几天您轻易别出咱大杂院的门。不管外头谁来叫您，您都别理睬，别离开家一步。记住了没有？quot;方父还是不明白，但没再追问，只是又呆呆地愣怔了一小会儿，便进了自己的小屋。

    安顿了父亲，方雨林走进自己那个小房间里，掩上门，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装得鼓鼓囊囊的。他往外一倒，quot;哗quot;地一下子倒出一厚摞百元大炒，总数不会少于万元左右。他的心一quot;扑腾quot;。这时，门外方父叫了一声：quot;雨林，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quot;方雨林忙把那信封和钱都塞到枕头底下，应道：quot;爸，您就赶紧上医院去吧。quot;

    方雨珠在胡同口外的街边上等了一会儿，等来一辆低档的出租车，到东大桥那西餐馆门前，车刚停下，穿着黑红呢子制服，戴着雪白手套的餐馆的传应生忙上前来，替她开车门。方雨珠哪经过这阵势，霎那间，浑身不自在起来，脸大红，差一点都忘了给出租车司机付车钱了。进了餐馆，她虽然仍处在忐忑之中，但还是很快便在一棵硕大的桶栽的橡皮树背后，quot;发现quot;了丁洁和quot;那个男人quot;。怎么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呢？一路上，她琢磨了个quot;侦查方案quot;。此刻便quot;照计行事quot;。她多少有点僵硬地走到餐馆的一个外卖柜台前，买了两个最便宜的面包。趁服务生找零钱的工夫，她又向那棵橡皮树背后，细细地瞟了一眼。也许正是她这一回头和一瞟，引起了丁洁的注意。每回单独跟周密在一起，丁洁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其实没有，全是她自己神经过敏的缘故）。晚间这种quot;过敏quot;还稍稍好一些。今天周密约她中午出来见面，她越发不安，对周围的目光就更加敏感了。而且一眼之下，她觉得那个回头打量她的人非常像方雨林的妹妹，不免心里一紧，便慌张地扭转身去张望。quot;怎么了？quot;周密也觉出她的慌张来了。quot;没什么……没什么……quot;她一边掩饰道，一边却仍有点紧张地注视着方雨珠离去的背影。quot;看到熟人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quot;周密关切地问。quot;不用……不用……quot;她忙说，对自己的这种quot;慌张quot;也觉得有点可笑，为了镇静自己，端起咖啡杯，连连地抿了好几口。

    方雨珠回到家，对方雨林详细描述了那个男人的模样。方雨林一边画一边修改，十几分钟后，方雨林笔下已经画出了周密的一个头像。

    quot;是这个人？quot;方雨林问。

    quot;唔……差不离吧……面部表情好像还要和善一点……quot;

    方雨珠答道。此时，平静下来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