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打草惊蛇。quot;方雨林不服气地：quot;我怎么那么惨，都成了害群之马了？quot;quot;没人给你下这样的结论，你也别这么糟践自己。quot;方雨林苦笑着长叹了一声：quot;还用结什么论呀！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匹害群之马嘛。quot;

    这时，郭强走了进来，恰好听到了方雨林自嘲的这句话，便笑着问：quot;谁是害群之马？quot;方雨林答道：quot;还能有谁？我呗！quot;郭强却笑道：quot;不对吧？你咋会是害群之马？你应该是害群之骆驼！quot;方雨林于是笑着冲过去扭打，并喊道：quot;郭强，你狗日的！quot;

    郭强是来汇报quot;黑白花围巾quot;quot;的事的：已经查实，案发当天，整个山庄只有周密一个人围了那样的黑白花围巾。方雨林接着分析道：quot;现在应该能确认，案发前20分钟，在杂树林边上跟张秘书接触的那个陌生人，就是周密。接触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要把他带到后边那个小别墅里去跟他谈话。谈话的主要内容，就是劝说他，不要向省里有关部门说出股票的事。张秘书可能没有听他的，或者又发生了一些别的什么事，周密就掏出了枪……

    quot;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太沉重了……一个工人的孩子，一个公派送出国深造过的大学教师，一个党和人民都寄予了很大希望的青年知识分子，一个刚得到提拔的市一级年轻领导干部……quot;马凤山感慨万分。

    quot;这有什么呀！人嘛，就是会变的。quot;方雨林却漫不经心地说道。

    quot;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quot;马凤山严厉地驳斥道。

    方雨林一愣，但仍坚持道：quot;这……这又怎么了？这就是我们社会的现状和事实！quot;

    马凤山却严正地说道：quot;方雨林，那天，局党组开会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与会的同志足足有十来分钟都没吭气，说不出话来呀！心情沉重啊！毕竟事关一个年轻的副市长！quot;

    方雨林不做声了。

    马凤山追问：quot;你不同意我这种说法？quot;

    方雨林苦笑笑，依然不做声。

    郭强捅了他一拳：quot;嗨，马局问你哩！quot;

    方雨林瞥了他一眼，说道：quot;我说啥？我说了，你们又不爱听……quot;

    quot;你那些让人不爱听的话，我们还听少了？quot;马凤山冷笑笑。

    方雨林说道：quot;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我就不同意您这种说法。什么叫对待这起案子就得更加慎重？好像对待普通老百姓的案子我们就可以不更加慎重似的。quot;马凤山立刻反驳道：quot;我是这个意思吗？quot;quot;反正给我的感觉，因为此案涉及一个市级领导干部，你们就顾虑重重，举步维艰……而且……quot;方雨林说道。这时，郭强狠狠地瞪了方雨林一眼，因为他已经注意到马凤山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脸色也难看起来，他要提醒方雨林不要再说下去了。方雨林显然比前一阶段要老成多了，得到郭强的提醒，便忙收住了话头。马凤山等了一会儿，见方雨林突然不往下说了，便回过头来问：quot;而且什么？quot;方雨林看看郭强，蔫蔫地说道：quot;没什么了。quot;马凤山索性转过身来正对着方雨林大声说道：quot;说呀！我什么时候说过，对待普通老百姓的案子可以马虎一点可以不慎重？没有。但我必须强调，对待周密这样的案子，我们一定要更加慎重，更加强调公安工作的纪律和请示汇报。这就是我们的现实！我们的公安工作，是在党绝对领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