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觉得他像谁？quot;方雨林问。郭强笑道：quot;像谁？像个粘豆包。quot;方雨林又拿出一张放大照片，跟上一张是同一张照片，只不过放得更大了，几乎跟一张吃饭桌子差不多大，让郭强再看。这一回郭强看出一点轮廓了。quot;他……

    他好像……quot;quot;像谁？quot;郭强迟疑了一会儿，仍有点拿不准似的：quot;是不是有点像那个张秘书？quot;方雨林又拿出另一张照片让郭强看。那是一张集体照，照片上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个人侧着身子站着。他让郭强比比这张集体照中的人，有谁像那张照片里的人。

    郭强比照了一下，指着那个侧着身子站着的人说：quot;像他，很像。quot;

    方雨林告诉郭强：quot;这就是张秘书。quot;接着又说：quot;你看照片上记录的时间，是当天下午4点38分。枪响前20分钟。quot;郭强问：quot;如果是张秘书，又是在枪响前的20分钟。

    他站在那儿干什么？quot;方雨林又指着照片上的另一处地方让郭强细看。郭强用放大镜仔细看了～下，现在能认出也是个人，不过更模糊，一点也看不清模样。方雨林说：quot;从经验判断，这个人像之所以这么模糊，是因为他在走动中。但有一点还是可以判定的，那就是他的脸是向着张秘书的。也就是说，这个人此刻正向张秘书走去。我到现场实测过，从这个人所在的位置，到张秘书所在的位置，大约只有两三米。也就是说，在枪响前20分钟，此人正在去找张秘书。quot;

    郭强说：quot;你认为这个人是周副市长？为什么？从照片上根本看不出他像周副市长。quot;方雨林把另一盒录像带插进录像机，又敲击了一下电脑键盘。电脑屏幕上开始出现当天来凤山庄里发生的一些场面：在大厅里，合唱组的成员在练习。周密走了过来，跟他们中的一些人说笑着。有人在布置大厅，挪动灯光架，一条横幅掉了下来，等等。然后，在画面的后景上，我们看到周密做了一个动作，迟疑了一下，转身向大厅的后门走去。

    方雨林马上敲击了一下键盘，画面停住了。

    方雨林指着画面中的周密（因为在后景上，周围的光线又不是很充足，前景的人又比较多，所以看起来也不是太清楚）

    问郭强：quot;你能看清这个人是谁？quot;

    郭强犹豫道：quot;这个人有点像周密。但……也难说……quot;

    方雨林用鼠标点击了一下画面中的quot;周密quot;。quot;周密quot;便顿时放大。

    方雨林再问：quot;现在呢？quot;

    郭强仍有些犹豫：quot;……好像……是周密……quot;

    quot;好像？quot;方雨林一边说，一边再点击了一下画面。quot;周密quot;的头像变得更大，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现在能看得非常清楚了，确实是周密。

    quot;是周密，又怎么样？他这会儿在大厅里。quot;郭强说道。

    方雨林点击了一下画面，画面恢复到正常大小。又点击了一下，画面用慢放的形式走动起来。这时，可以看得比较清楚，周密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向大厅的后门处走去。这时，方雨林再次点去了一下，让画面停了下来。方雨林让郭强看画面上标明的时间：1998年12月18日16时36分28秒。quot;他在4点36分28秒时看了一下手表，然后突然转身向大厅的后门走去。我在现场实测了一下，从这儿走到那张照片上出现的位置，大约需要一分半钟左右，正好是4点38分左右。也就是说，当天下午4点38分出现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