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相差甚远。你知道我，当了几年秘书长，现在又提了副市长，至今还住在当教员的父母留下的房子里。但我今天还是在办公会上决定，暂时推迟给我们这批新领导盖标准住房，让你们把幼儿园盖起来……quot;

    quot;您是不是要我们拿它赶做一条头条新闻，明天播出？quot;

    丁洁的语气里稍稍带上了一点嘲讽。

    quot;我已经在办公会上通知宣传口的同志，此事不作任何报道。quot;

    quot;那您为什么要告诉我？quot;

    quot;本来也是不该告诉你的，但是……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我总是想让你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知道我一切的一切。只要一面对你，一听到你的声音，我总会产生那种愚蠢的冲动，一种……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冲动……quot;周密忽然停顿下来，不再往下说了，也许是被自己一时的大胆吓住了，也许是改变了主意，想听听丁洁的反应。

    但丁洁却沉默着。

    风声。树啸声。还有难堪的心跳声。

    quot;丁洁……小洁……你在听着吗？quot;

    手机里没有回音。丁洁这时呆站着，好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发展吓住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大一会儿，仿佛突然被烫了似的，慌慌地撂下了电话。周密听到手机里传出quot;咋喀quot;一下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一个本能的反应是马上又去拨号，但刚拨了几个号，便没再往下拨。他当然懂得，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别再说什么了。于是他轻轻地叹了口。

    气，收了手机，在风雪中又稍稍地站了一会儿，这才钻进车里。不一会儿，这两辆车便快速驶进了灯火繁烁的市区。大片大片的雪花却在它们的身后沉沉地往下坠落……坠落……

    车平稳地驶进市政府机关大院。这一路上，秘书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一进办公室，他想认真地向周密解释一下。却没容他开口，周密吩咐道：quot;明天，你把九天集团的那个冯祥龙给我叫来。上午10点以前，我跟市经委的几个同志有个碰头会。10点零5分，你让那个冯祥龙在这儿等我。quot;

    第二天，冯梯龙按时赶到周密处。一见周密，乖巧的他赶紧说道：quot;周副市长，昨晚的事全怪我……quot;周赛却不再问昨晚的事，只问道：quot;你在哪儿当的兵？quot;冯祥龙报了当年自己所在部队的番号。周密又问：quot;哪年退的伍？quot;quot;85年冬。quot;quot;那年雪大。quot;quot;没错，那年雪大。quot;quot;雪大好种麦。quot;quot;没错，雪大好种麦。quot;quot;你今年有40了？quot;quot;周副市长真能安慰人。我都44了，都过去大半辈子了。quot;quot;那咱俩同岁。quot;quot;我哪能跟您比呀！quot;quot;听说你们九天集团想搞一个全国最大规模的商城？quot;quot;有这么个打算……也说不上是最大规模的。quot;quot;不只是打算吧？你冯祥龙不是已经在国华大道上搞了个大商场？quot;quot;那只是个试点。下一步，还希望周副市长多指导多支持。quot;周密笑了笑：quot;也希望你们多支持我的工作。quot;两个人就这样不成也不谈，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会儿话，尔后周密就站了起来，说道：quot;我还有个会，今天就这样吧。认识你很高兴！quot;把冯祥龙打发走了。

    回到商城楼上自己那个气派豪华的办公室，冯样龙立马给周密的秘书拨了个电话，把谈话的过程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个详细。周密的秘书也觉得奇怪，问：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