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定。难得李老高兴啊,说这幅画盖过了他所有藏画,是镇堂之宝了。”
吴弘说。
朱怀镜回头说:“两个小伙子还饿着肚子哩。”
陈清业忙说:“没事哩,又不饿。”
“是啊,不饿。”舒天也说。
吴弘笑道:“饿也是为革命而饿。好吧,找个地方,好好犒劳两闰小老弟吧。”
朱怀镜又说:“今天李老很高兴。”
吴弘说:“是,很高兴。”
“李老的夫人董姨很开朗啊。”朱怀镜说。
吴弘应道:“对对,开朗开朗。怀镜,你回去时就在荆都停一下,找找他。李老说打电话,一定会打的。李老的话,他绝对听。”
朱怀镜点头道:“我去一下。”
舒天和陈清业不知他俩说了些什么,只觉云里雾里。吴弘将车开到全聚德:“怀镜,我俩也一起吃点儿吧,我看你酒是喝了几杯,也没吃什么东西。我是酒都不敢多喝,要开车。”
四人找座位坐下。吴弘去点菜去了,朱怀镜便朝陈清业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陈清业会意地笑了。舒天就象看哑剧,却没看出什么意思,也傻傻地笑了。
朱怀镜突然想起李老书房那几个字了,就说:“舒天,你是学中文的,危行言孙,是什么意思?”
舒天瞪了半天眼睛,没有反应过来,便问:“哪几个字?”
朱怀镜说:“危险的危,行为的行,言语的言,孙悟空的孙。”
舒天这才听明白了,拍拍脑袋说:“对对对,想起来了。这是里面的,原话是‘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孙’字念‘逊’,意思也是‘逊’。”
“邦无道?”朱怀镜疑惑道。
舒天说:“意思大概是说,如果天下太平,你就正直地做事,正直地说话;如果天下大乱,你行为仍可正直些,说话就得小心谨慎了。”
朱怀镜喔了一声,就不说什么了。心想李老家里怎么挂着这么几个字?是不是别有深意?潜台词岂不是“邦无道”吗?不知李老是有意为之,还是并不懂得这几个字的意思?舒天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打开一听,只说了声“袁专员你好”,就把手机递给了朱怀镜。原来是袁之峰打来的。“朱书记,向您简单汇报一下,招标工作今天顺利结束了。人和建筑集团中标。”
“辛苦你了,之峰同志。”朱怀镜满脸是笑,好象他相信自己的笑容远在千里之外的袁之峰能看得见。
袁之峰说:“告诉你朱书记,这次招标,大家认为是最公正合理的,没有谁能挑出半点儿毛病。这都是你把关把得好啊。”
“哪里哪里,是你的功劳嘛!”朱怀镜摇摇手,似乎袁之峰就坐在他对面。
两人在电话里再客气几句,就挂断了。
菜上来了,服务小组细声介绍着烤鸭的吃法。倒是周到的很,只是让所有的顾客都觉得自己是土包子进城。朱怀镜先举了杯,说:“两位老弟辛苦了,干了这杯吧。”然后朱怀镜单独敬了陈清业两杯酒,吴弘便说他礼贤下士。
陈清业感激不尽的样子,说:“朱书记向来关心我哩!”
吴弘和朱怀镜你一句我一句,总说李老如何如何,又重复李老说过的一些话。
其实会晤了三个多小时,李老并没有说过多少太有意思的话。老爷子关心的只是他的字画、石雕和绣花鞋。可是叫他俩事后重温一下,意义就丰富了。两人又老是隔着一层说,舒天和陈清业听得云里雾里,那李老在他们心目中,更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回到黑天鹅,张在强和何乾坤都到朱怀镜房间里来坐坐。半天没见到朱怀镜了,他俩都觉得该来坐坐。看上去他俩都笑嘻嘻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会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