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维娜与郑秋轮
挣脱着下来,伏在他怀里,使劲亲他的胸膛。亲着亲着,维娜呜呜哭了起来。郑秋轮一边揩着她的泪水,一边亲吻她,什么也不说。
两人默默地往前走,紧紧搂在一起。天地之间,只有维娜和郑秋轮。有很长一段路是沿湖走的,湖面黑黑的,同天空浑然一体,似乎只要从雪野上往前跨一步,就能飘飘然遁入太虚。
维娜突然说:“秋轮,要到天上去,这是最近的一条路。”
郑秋轮听着吓坏了,以为她想轻生,忙立住了,搂着她,端着她的脸,很认真地说:“娜儿,我们什么时候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越是生逢命如草芥的年代,就越需自珍自重。”
维娜没有解释自己的幻觉,只是使劲地点头。她愿意体会和享受他的这份爱。她想今后不管过得多难,都会想起他的嘱咐,珍惜自己的生命。
又默默走了好久,维娜突然说:“我多想逃离这里,同你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去。”
郑秋轮说:“离我们荆都最近的原始森林,就是神农架。”
维娜说:“我们跑到神农架去。”
“做野人?”郑秋轮问。
维娜说:“我们就做野人。我们采野果子吃,还可以打猎。我们夏天住在树上,冬天住在山洞里。”
郑秋轮说:“衣服破了怎么办?我们带不了那么多衣服去。”
维娜说:“我们做了野人,慢慢的就适应山野生活了。反正不见生人,我们就不穿衣服。”
郑秋轮哈哈笑,说:“有意思,有意思。”
“我们赤身裸体晒太阳,晒得全身黝黑发亮。”维娜说罢想想,发现还是有问题,“但是,没有油盐吃不行。”
郑秋轮说:“我下山去老乡家里偷。”
维娜说:“那好,你顺便偷块镜子来,我们每天得照照镜子,不然日子久了,就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儿了。我们生好多孩子,我们那里不搞计划生育。孩子们也不用认真取什么名字,就大毛、二毛、三毛地叫。只是……没有人接生怎么办?”
郑秋轮说:“这个好办。我妈妈是妇产科医生,我从家里偷本书带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俩就这么信口胡编,就像说真的一样。两人设计得很细很美,怎么在树上搭房子,用什么取水,怎么升火,拿什么盛饭吃。山洞的门,维娜说编个竹篱笆拦着就行了。郑秋轮说那样不安全,得用块大石头做门,他会设计个机关,轻轻一扳就开了。维娜就说你还得替我设计一架床,放在水中央。我们住的地方应该有个清清的水潭,我们在水的上面睡觉。要洗澡了,按一下机关,床就沉下去了。我们就在水里游泳。
他们编着世外桃源,两人搂得越来越紧。郑秋轮的手指几乎要嵌进她的肋骨里去。维娜心里软软的,暖暖的。
突然,她傻傻的问:“秋轮,那我们怎么做夫妻呢?”
她不走了,扑进他的怀里。她的身子绵绵的,想躺下来。她就真的躺在雪地里了。
郑秋轮也顺着她倒了下来,伏在她的身上。他那热乎乎的嘴唇和舌头,胡乱地咬着、舔着维娜,她的脸庞、眼睛、鼻子、眉毛、耳朵通通感到灼热撩人。
“秋轮,我……我……我……”维娜说不出话。
郑秋轮猛得像头雄狮,维娜几乎窒息了。她浑身燥热,双手颤抖着。慌乱之中,维娜脱光了,赤条条躺在一堆衣服上。她望着郑秋轮,又爱又怜,目光几乎是哀求的。她怕他恨,怕他怨,却不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秋轮,秋轮,我……我爱你,我爱你,我只爱你。我不论做了什么,都是因为爱你……”
“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你……你要我吧,你来吧。”
“秋轮,请你原谅我。我是你的,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