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干女婿
吴东明一直想找小舅子商量商量怎么办,蒋春杰竟主动找上门来了,吴东明心中有数,小舅子找自己无非是又看上什么位置了,这正是商量解决辛翠莲这件事的好机会。对付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自己的小舅子最有经验。两个人密谋着一个不告人的计划……
李欣汝通过习涛得知自己回香港抛股票套现的事,令吴东明非常震怒,省里认为这是侵吞国有资产,省公安厅怕是要对金伟民采取强制措施。
丁能通得知省里要对金伟民采取强制措施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马上送金伟民出境。丁能通几乎与李欣汝同时到达北京医院。李欣汝在住院部走廊看见丁能通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她知道眼下能救金伟民的只有丁能通了。
此时的金伟民已经预感到山雨欲来,他穿着住院服,伫立在窗前,脑海中不时浮现出自己纵横商海的艰辛,近二十年的商海打拼,最让他得意的还是成功运作濒临倒闭的东汽集团在纽约上市,每当他想起五星红旗在曼哈顿金融街的摩天大楼间高高飘扬时,他的心情就激动不已,如今他却不得不直面一场资产丕变,内心深处不仅有大漠孤烟直的孤独,更有大江东去的悲凉。
李欣汝从未见过金伟民如此沮丧过,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平静地说:“民哥,丁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们马上出境,否则我们会有危险。”
丁能通建议金伟民先去加拿大然后再回美国,他感慨地说:“其实,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啊!”
深秋的北京突显出古气磅礴的景象,丁能通觉得自己的心不再是心,而是被秋风扫过的城墙、坛庙、街道和落叶,他觉得自己承受的太多了,太沉重了,特别是姐夫的出逃和金伟民的出走,自己都逃脱不了干系。命运弄人,丁能通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无法原谅的愧疚。送走了金伟民,习涛看得出丁能通内心的痛苦说:“头儿,我时常想,即使你出污泥而不染,你的根不还是扎在污泥里吗?我曾经梦想寻找一块净土,却发现理想出自污泥,爱情也出自污泥,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是出自污泥呢?人到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来受苦的,人到底有没有灵魂值得怀疑。”
丁能通听了习涛这番感慨,深知他内心也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痛苦,只是不便说出来罢了,为了安慰习涛,丁能通想起了傅雷在《约翰.克里斯多夫》译者献辞中的两句话,“习涛,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兄弟,有时委屈不是为了求全,而是为了求真,求净,求善啊!”
习涛听罢眼睛一亮,“头儿,你要有个心里准备,辛翠莲住的别墅、开的保时捷,可都是你姐夫送的。你姐夫在外面这么躲着非常危险,投案自首是他最好的出路,说不定还可能将功赎罪,反正蝎神集团已经定性为因经营不善而破产,大不了坐几年牢,可是藏起来不露面怕不是长久之计。头儿,白丽娜和你姐夫关系不一般,你这么精明的人不会没有察觉,白丽娜准知道你姐夫的下落,但有一点,自首只能找石存山,千万别落在蒋春杰手中。”
“蒋春杰”三个字一出口,丁能通恍然大悟,他一下子知道了习涛说的“别人”指的是谁,他原以为姐夫只是为了逃债而逃走的,想不到竟是怕人家谋害自己而逃走的,丁能通越想越为姐夫担心,点烟时竟把烟拿倒了,点着了过滤嘴……
辛翠莲这几天颇为得意,吴东明在自己的威胁之下明显服软,同意在适当的时候提出和蒋春华离婚。吴东明却被辛翠莲纠缠得心力交瘁了,他终于答应她考虑与自己老婆离婚了,这对辛翠莲来说是个天大的好事。
上午,辛翠莲到父母家看了看女儿。午饭后,她就开开着保时捷去圣爱美容院做了美容。在美容院享受了“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