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他不会有什么政治见解-2
照办。”
一个负责安排节目的人悄悄地走入播音室,拼命做手势向他提示,给他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尼克松看来好像没有看见他。他的眼睛,继续向着电视摄影机讲下去:“……就让我说最后的一句话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要继续这场战斗。我要走遍美国进行竞选,一直到把那些骗子和那些保护他们的人赶出华盛顿为止。诸位,请记着,艾森豪威尔是一个伟大的人。诸位,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投艾森豪威尔一票,就是为美国的利益投一票——”
讲话结束了。在克利夫兰市,艾森豪威尔转过身来对萨墨菲尔德说:“好啦,阿瑟,你的7.5万元肯定没有白花。”
在卡皮顿剧院,尼克松对那个负责安排节目的人说:“我非常抱歉,我的讲话过了时间。我把节目弄糟了,对不起。”他一面向那些电机师致谢,一面把他的讲话笔记稿收拾起来,叠得整整齐齐——接着,一阵狂怒,把那叠东西用力地扔在地板上。乔蒂纳喜洋洋地走进来想向他致贺,但怎么也安慰不了尼克松。“不,这是一次大失败,”他说,“我不能及时结束讲话。”在更衣室里,他转身避开了他的朋友,哇地一声哭起来。
后来,他又有一次机会回忆那次事情。在他所写的书《六次危机》里,他将回忆起那些被他的雄辩口才所感动的摄影师眼里的眼泪。在他的回忆中,化妆师对他说,“这一回可把他们镇住了,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精彩的广播的。”而表示良好祝愿的人都抢着打电话来祝贺,使播音室的电话总机应接不暇,“电视台的每一个人都认为那次广播是出乎意外的成功。”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在紧接着演说之后,他老是想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他刚要开始告诉他的听众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地址那句最重要的话时,镜头红灯闪烁一下就熄灭了。他的时间卡得不紧使他们没有听到那个地址。而没有通讯地址——他这样推论——他们就无法答复,委员会就根本不会收到函电。当他走近停放在外面的汽车时,一只爱尔兰大猎狗摆动着尾巴跳奔出来。他闷闷不乐地对帕特说:“好吧,我们至少在狗世界里得到了成功。”
在大使旅馆,他发现他的广播演说的影响,实际上是非常巨大的。当他走进门厅时,欢呼声四起。在那里他接到达雷尔·扎纳克好莱坞著名制片人。——译者打来的电话,告诉他那次演说是“我见过的最精彩表演”。在一小时内消息传来说,在全国各地的西方联合电报局门口都挤满了不少的人。他的工作人员开始把全国各地反应的消息一点一滴地汇集起来。按照尼尔森调查数字,在全国的电视听众中,有一半人收听了那次广播。加上无线电听众,听众共有六千万人。其中,粗略计算,就有一百万人打过电话,打过电报或寄出信件。从邮局汇来的小额捐款有6万元,几乎足够付那次广播的费用了。这是一次不平常的个人胜利。尽管在开始时他不知道他引起的影响有多大,但到夜里他就知道,几乎每一个著名的共和党党员都发给了他赞扬的函电,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从德怀特·艾森豪威尔那里没有传来任何信息。
事实上艾克曾致电向他祝贺,但他的来电在雪片一般飞来大批的电报中遗失了,由此而造成的误会,在尼克松和将军的顾问之间的关系中永远留下了伤痕。从克利夫兰传到大使旅馆的第一个信息就是,半小时的广播对艾森豪威尔来说是不够的,他要一次面谈。这一点,部分是确实的。艾森豪威尔确实感到半小时未免太短。为了面子起见,他觉得他们两人应该在次日傍晚,在惠林私下面谈一下,从此就不再提那笔经费的事了。他原来以为在向尼克松的电视演说表示敬慕的电报中,尼克松早已接到他的建议了。尼克松经过这许多难以忍受的紧张的日子之后,结果竟是这样,未免是一个令人痛苦的失望,这使他大发脾气。“他还有什么可以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