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哈里的一点英雄形象-2
购清单”即要求通过的法案。他发言30分钟,被掌声打断只有六次,而且都来自民主党人。共和党的议员们拒不鼓掌。杜威还是和往常一样警惕,对记者们向他提出关于这个芜菁节会议的问题,避而不答。用他的话说,他不想“和杜鲁门一起失去身份”。他叫赫伯特·布劳内尔全权负责,自己则躲回到奥尔巴尼的书斋中去。布劳内尔感到不安。他向塔夫脱建议,共和党的国会领导人可以就一些没有争议的法案开绿灯,以使杜鲁门无从攻击国会的阻挠。为什么不修改《安置流离失所人员法》,把其中对犹太人及某些天主教徒有歧视的条款去掉呢·大家都认为这个法案有必要修改,如果由共和党主动提出,就会在东部各大城市地区削弱民主党在选举时的优势。塔夫脱摇头不同意,他说这是个原则问题。总统召集这次会议,是滥用职权,对那份“采购清单”必须置之不理。布劳内尔说服不了他,国会山的共和党同僚就想和塔夫脱摆道理。范登堡说:“鲍勃,我认为我们应该有所行动。我们应该尽力表明我们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充分利用这两周时间的。那么,在公众舆论面前我们就好讲话一些。”休·斯科特当时在场,据他说,“鲍勃·塔夫脱一点也不接受。‘不,’他说,‘我们什么也不给那个家伙。’凡是了解鲍勃·塔夫脱结束谈话方式的人,就知道事情到此只得结束。”
这一来杜鲁门高兴了。他在咨文中提出的有关控制通货膨胀、扩大民权、提高最低工资限额、扩大社会保险范围和资助住房建筑计划等方面的法案——其中大部分是在杜威的竞选纲领中含糊赞同过的。共和党的国会领导人在费城时对这些模糊的提法表示过赞同,但那时做梦也没想到在总统还未选出前就要对这些政纲负责。塔夫脱的原则是有根据的,但在美国公众面前,要做到言而有信,毕竟也是个问题。共和党这样意气用事,反而证实了总统对它的看法。
8月12日,白宫发表了一份详细报告,把总统的建议和国会的抵制作了个对比。在同一天的记者招待会上,杜鲁门对这个“无所事事”的国会所开的“无所事事”的会议,表示遗憾。他说以前他对国会的各种说法证明都是有道理的,它已自行证明是历史上“最糟的”国会。
一个华盛顿记者却想追踪另一条新闻。他在散会前问总统:大约两个星期前有一个结实而貌不惊人、35岁左右的妇女伊丽莎白·本特莉,开始在参议院行政部门经费委员会作证。她和一名曾在众议院非美活动委员会的证人、《时代》周刊的编辑惠特克·钱伯斯,现已指控一些政府雇员充当苏联间谍。被告人包括阿尔杰·希斯、威廉·t·雷明顿和劳克林·柯里。总统是否愿意就这些间谍问题的听证会发表什么意见呢·
“这些只是转移目标的手段而已。”杜鲁门厉声说,他想的还是那第80届国会。他说:“他们利用这个问题转移目标,想为他们该做而不做的事情找借口。是的,我的话你可以引用。”
9月5日,星期天下午3时40分,“杜鲁门专列”的司机在司机室里把汽笛拉了两下,离开联邦车站去和600万选民们会面。这次由党内筹措经费的民主党的竞选运动终于动了起来了。这个计划包括有两次重要的横越全国的旅行,每次为期十天,一次去东北各州,以及到哥伦比亚特区附近各州的短程旅行。在这第一次进军中,总统要乘车走3.2万英里,发表250次演说。在当时的竞选中是创纪录的。每天从早上在农村看日出,到18小时后最后一个火车小站止,都有小镇居民集在“费迪南德·麦哲伦”号车厢周围,眼睛睁得大大的,高举电筒,来看火车平台上的这个小个子爱争论的人物,而杜鲁门也总是斗志昂扬,而且说的话都可以发表。
他按照6月份的预演如法炮制,在多数情况下总是和颜悦色,赞扬一下当地的乐队,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