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退却与退却不同
都抱着这一信念。我们缺人,缺武器。但我们明白,现在莫斯科附近需要主要的兵力兵器,所以我们不坚持要求满足我们的申请。10月15日,方面军军事委员会作出了关于收集缴获的武器并在各集团军间进行统一分配的决定。办了缴获武器教练员训练班。后来,在我向东部疏散的工业在大后方展开和保障军队对武器、弹药的全部需要之前,这项措施起了不小的作用。由于反坦克炮兵不足,还研究了最大限度扩大燃烧瓶生产的问题。
在一次军事委员会会议上,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将军到会。
我问帕尔谢戈夫这是什么人。
“从莫斯科来的,姓博金。”
我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姓呢?想起来了:博金曾任第9集团军参谋长。人们曾谈过他的许多长处—他聪明,学识渊博,精力充沛。会议快结束时,铁木辛哥介绍了他:帕维尔·伊万诺维奇·博金,方面军的新参谋长。
半小时后,我向博金报告了战线的情况。他是一个很理想的交谈者。他会聚精会神地听你说,不打断话头,同时用睁得大大的、仿佛有点吃惊的天蓝色眼睛凝视着你,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会再问一次,进一步明确某一细节,提出意见。博金自己说话时,总是平心静气,略略压低声音,稍稍放慢速度。他表达自己的意思时简洁而明快。我很喜欢他直爽、活泼的性格和很快把握问题实质的能力。
博金弄清情况后,让我介绍他和大家认识一下。我们几乎走遍了所有的部,帕维尔·伊万诺维奇和同志们交谈,了解他们的情绪和需要。当天他就把司令部的领导人员请到他那里,谈起了隐蔽指挥的问题。
“我要求您最严格地监督这件事”。他对重新领导方面军通信兵部的J·M·多贝金说。
德米特里·米哈伊洛维奇说:我们是特别注意这件事的。
博金笑了一下。
“可是,这份电报您也注意过吧。”他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念道:“‘在鲍里索夫卡重新设立的村苏维埃遭到轰炸。没有防空兵器。请派来一个高炮营和一个机枪连。’”参谋长责备地看了多贝金一眼:“不要把敌人当成糊涂虫。德军任何一个上等兵都能猜到电报作者关心的是什么样的‘村苏维埃’。”
大家都感到很窘,一言不发,因为每个人都有过这个毛病。我们对军队的隐蔽指挥训练得很差。在和平时期,常常是进行几次专业课就满足了。至于司令部演习,那是整个通报都用明语写的。每个人都这样想:“得了吧,战争中一切都会按另一个样去做。”人们忘了,做这件事是要知识和技能的。于是,现在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有的同志在报告中把人称为“铅笔”,把坦克称为“盒子”,他还真相信敌人猜不出说的是什么。
晚上七点多钟,我又到博金那里——送一份定时作战汇报给他签字。他仔细地校阅通报,称赞了起草人,并十分委婉地谈到了他不喜欢的几个地方。后来我确信:博金处理问题时,要求任何意见,哪怕是最无关紧要的意见,都不用他说两次。
一小时后,参谋长把我叫去,命令说:
“您立即起草各集团军总退却训令。”他把一份文件交给我。我很快浏览了一遍,愣住了。
“……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命令:西南方面军自10月17日起开始向卡斯托尔纳亚、旧奥斯科尔、新奥斯科尔、瓦卢伊基、库皮扬斯克、红利曼一线退却;10月30日前退却完毕……”
这就是说,我方面军不仅要后退八十至二百公里,而且要放弃哈尔科夫、别尔哥罗德、顿涅茨克工业区。
我无法镇静下来。是什么原因迫使大本营定下这样困难的决心呢?我不会忘记,就在一个月以前,我们方面军的情况在我们看来比现在还要艰难,大本营却坚定不移地禁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