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打到最后一粒子弹
好叫来工兵。他们如果能做到的话,就爬到工事前,用代那买特炸药进行爆破。但爆炸的轰隆声一过,边防军人又进行抵抗,直打到最后一个人。我们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没有见过这样坚定顽强的军人。我们已经绕过发射点,继续推进,但任何力量都无法使两三个边防军人离开他们的阵地。他们宁肯死也不愿后退。只有两种条件下才能俘获苏联边防军人:一是他已经死了;一是他受了伤,且伤势很重,失去了知觉……我们营当时有九百人。仅被打死的就有一百五十人。还有一百多人受了伤。许多人被激流冲走,我们在慌乱中没能把他们拉上岸来……”
对于德军司务长无所避讳的供词,我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我们的边防军人就这样迎接了战争的第一日。
而此刻在各边防筑垒地域阵地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想再次提醒一下,直到敌人开始进犯时,我军区的大多数边境筑垒地域的工事构筑尚未完成,只有一些永备发射点可以使用。构筑好的野战防御阵地,也没有派我掩护国界的步兵师去占领。这就使防守筑垒地域变得更加困难。在猛烈炮火支援下实施进攻的希特勒分子,较迅速地封锁了我大多数永备发射点,但却未能摧折其为数不多的守军的顽强意志。法西斯的火炮和坦克用混凝土破坏弹对永备发射点进行直接瞄准射击。敌工兵携炸药爬近发射点。苏军战士以准确的火力、勇敢的出击,一次又一次打退了敌人。为数不多的战士总是打到最后一息。永备发射点兵力不大的守军,哪怕只剩下一个红军战士,也不会停止搏斗。只在大部分法西斯军队从两翼迂回筑垒地域,已深入我后方时,守军余部才会收到退却命令。他们毁掉重武器,从敌人严密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这些人真可说是立了奇勋。我们总是怀着极其激动的心情展读筑垒地域的每一份报告。
斯特鲁米洛夫筑垒地域有一个由J·C·库利什少尉指挥的永备发射点。战争一开始,该永备发射点即被敌人合围,遭到有步骤的围攻。法西斯分子用大威力火炮实施直射,迫击炮弹也倾泻而至。战士们被毒烟呛得喘不过气来,但斗志并未消减。法西斯分子眼看不能迫使苏军战士放下武器,便向永备发射点搬炸药。这时为数不多的英雄突然出击,在激烈的白刃格斗中消灭了敌人的工兵。战斗更加白热化了。
分别由B·J·达宁少尉和E·A·恰普林少尉指挥的
佩列梅什利筑垒地域两个永备发射点的守军,几昼夜中打退了法西斯分子的多次冲击。为了节约子弹,达宁把希特勒匪徒放到跟前,然后带领战士们进行白刃格斗。可是子弹打完了。小要塞的保卫者几乎全部阵亡。只有两个人还活着:一个是受伤的达宁少尉,一个是梅尔库洛夫上士。法西斯分子要他们投降。而达宁和梅尔库洛夫却抓起了最后几颗手榴弹,打开门一声不响地扑向希特勒匪徒。梅尔库洛夫被一个冲锋枪点射击中倒下了。法西斯分子向他扑去。上士使出最后的力气猛拉了一下手榴弹握把。爆炸声响了……满身是血的达宁终于走到了友邻永备发射点。
法西斯分子对恰普林少尉指挥的守军所坚守的永备发射点打了几百发混凝土破坏弹。战士们的耳朵被爆炸的巨响震聋了,几乎全都被墙上掉下的混凝土碎片击伤。烟尘呛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有时永备发射点好久没有动静。但一等希特勒匪徒发起冲击,小要塞就又复活了,以准确的射击使敌人接二连三丧命。法西斯分子夺取了桑河铁路桥。但他们没能利用这座铁桥,因为它处于苏军永备发射点的机枪火力控制下。就这样一直僵持了一星期,直到勇士们弹尽。只是到了此时法西斯的工兵才能把炸药送到永备发射点下。恰普林和他的部下都牺牲了,他们就这样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
这样的筑垒地域守备部队为数很多。
苏联边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