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新的任命
我向帕鲁西诺夫报告完成任务情况后,便去见参谋长。
“您好,巴格拉特·伊萨科维奇。”我在门外就向我喜欢的年轻将军问好。
他把目光从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上移开,开玩笑似地回答:
“你好并且再见,亲爱的!”见我迷惑不解,他微笑了。
“祝贺你的新任命:你要到基辅担任军区司令部作战部长了。
这是命令。”
将军把文件交给我。我将它飞快看了一遍:
“国防人民委员命令搞录……任命A·X·巴格拉米扬上校为基辅特别军区副参谋长兼作战部长,免去其现任职务……”
“我一点也不明白……”
“干吗要你明白?!把工作交给你的副处长吧。”
我开始不慌不忙地交代工作,打算过了元旦再去基辅。但是鲁布佐夫将军打电话催我了。我的前任调往莫斯科工作,他对此十分高兴,所以急着要走。
“我恳求你。元旦以前我要到达莫斯科。”
临行前我走访了我的所有首长和同事。
司令员以他习惯的方式同我告别:冷淡而过分讲究礼仪。我感觉到我的离去丝毫没有使他动感情。同参谋长则象老朋友一样告别。巴格拉特紧紧拥抱了我,衷心祝我在新的岗位取得成绩。
第二天,我便到了基辅。彼得·尼古拉耶维奇·鲁布佐夫非常高兴:
“终于来了!好,首先向您祝贺。请您尽快帮我脱身。”
我本想从从容容地逐渐熟悉我的职责范围。但鲁布佐夫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把一切工作往我肩上一推,就急急去莫斯科了。
现在我的工作范围大了。我能胜任吗?但在此时此刻,怀疑是军人的禁忌。既然要我干,那就大胆干吧,要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军区司令员、参谋长和军事委员会委员我都没有看见:他们正在莫斯科开会。接见我的是第一副司令员弗谢沃洛德·费奥多罗维奇·雅科夫列夫中将。同他的谈话是简短的,结束交谈时他送了我一句爽快的话:
“干吧”。
同分管军事院校的司令员助理瓦西里·叶夫兰皮耶维奇·别洛科斯科夫将军、炮兵主任尼古拉·德米特里耶维奇·雅科夫列夫①中将、旅政委级政治宣传部长安德烈·伊万诺维奇·米哈伊洛夫、分管组织和动员的军区副参谋长——我在总参军事学院的同学和同事倍尔曼·卡皮托诺维奇·马兰金②中将、通信主任德米特里·米哈伊洛维奇·多贝金少将及军区其他领导人员谈得较多。这些人互不相同,也很有意思。读者在后面将会更了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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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雅科夫列夫(1898—1972),苏军炮兵元帅(1944)。战后曾任苏联武装力量部副部长、国土防空军总司令。——译者注。
②马兰金(1894—1961),苏军大将(1948)。战后曾任苏军副总参谋长、总参军事学院院长。——译者注。
要做的事很多。作战部的军官们忙得满头大汗:要迅速拟定国界掩护新计划草案(部队对这个草案已等得急不可耐了),要组织军区和各集团军领导人员轮流集训,要拟制军区首长司令部演习和战役训练作业的实施计划,要仔细研究战区情况,总之,要做的事无法一一列举。
我就是在处理这一堆堆烦冗公事中了解我的部下的。
主管作战事务的第一科,由我的副手,一个有学问、有经验的指挥员,四十岁的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达尼洛夫上校领导。他十八岁参加红军,曾以优异成绩毕业于伏龙芝军事学院。在芬兰战局中,他腿部受伤,变成了终生瘸子。他是个精力充沛、好动、爱吵嚷而又坐不住的人,永远象是急着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