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摇着头对自己说逆来顺受,其实心里想的是另外几个字:不能再输。
在袁朗和齐桓近乎变态的要求“比车晚到,扣5分”的提出后,大家异常的平静。
吴哲叉着腰在路边喘气,如雨汗下中苦笑:“平常心,平常心哪平常心。”
许三多和成才从他眼前跑过,吴哲也喘过了这口气,紧跟在后边一步不放。
这次队列奔跑的终点是水库,大家纷纷扑进水里,一时整个水面为之沸腾。齐桓不知从哪弄了艘快艇在水面穿梭,把水浪溅得人一脸都是。
齐桓:“教官不耐烦回基地了!你们属乌龟?!”说完他掉头驶向河岸,醒过神来的人们也开始掉头回游。
许三多:“他什么意思?”
吴哲:“目的地变更!人话不用人嘴说!”
于是掉头回游,有人在水里挣扎着,被快艇救起。这又是一个艰辛的回程。
每天都有人掉队。现在掉队的意思就是说,你以后再见不着他了。
又一次靶场射击,烈日炎炎。剩下还能在这里射击的人已经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几个老A绑上他们的一只手。
单手持射。
齐桓用步话机和报靶联系着,刷刷地划着分:“6号,你分扣完!”
正在练习左手射击的6号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默然地放下枪,退出射击位置。
在远处荫凉地里看报的袁朗往这边看了一眼,继续看他的报纸。
一辆主战坦克正在空地上逡巡,砰的一枪打在它的观察镜附近。
坦克里的瞄准具显示着草丛中隐蔽的一个人体。机枪掉头开始扫射,同步机枪也开始射击。
草丛里的那位潜伏者冒着白烟站了起来。
袁朗支了张便携椅坐在空地侧,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
潜伏者是吴哲,悻悻走开。
袁朗都懒得说了!他举了个手势,齐桓开始扣分。
袁朗:“坦克很吓人吗?知道中东战争单兵摧毁坦克的记录是多少?花钱装备你们干吗?卸下来扔军品店卖钱得了!”
吴哲怏怏念叨着“平常心,平常心”地回到林间队列集合地。
齐桓:“39,你还剩两分,特此通知!”
吴哲的平常心一下子九霄云外了,抹掉钢盔坐了下来。
那辆坦克仍在戒备,然后一个手榴弹扔在车前侧炸开。
坦克上的射手和炮塔在不停地转动着,他们仍没有发现自己的对手。
一个人影从近在咫尺的位置扑了出来,直插坦克的右后。看来他一直就在那里潜伏着。射手调转枪口,但那人已经抓住车体,进入机枪的死角。
那就是许三多。他稳稳当当斜挂在坦克侧甲上,如附在坦克上的一块钢板。
副射手终于决定去掉这个讨厌的心腹之患,端着冲锋枪想爬出炮塔,许三多的手从侧甲上升了上来,一支手枪对着刚才记忆中的概略位置打光了所有子弹。
许三多翻上坦克时那两名射手只好冒着白烟眼睁睁看着他,然后许三多有条不紊地把一个手雷扔进了坦克驾驶舱里。
浓烟滚滚的坦克,就这样停下了。许三多对袁朗敬了个礼,打算归队。
“过来过来。”袁朗甚至都不站起来,“所有人都潜伏,从车后接近,你搞得像在斗牛表演,想出风头吗?”
许三多立正回答:“所有人都那样,驾驶员已经有了惯性思维。而且教官说的,坦克不可怕,是我打它,不是它打我。从正面接近就是为了看清它的射击死角。”
袁朗:“继续。”
是让坦克继续不是让许三多归队,许三多只好在他旁边干戳着。刚喊完继续就响了一枪,倒霉的车长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