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成了东北王
慈禧没有忘记徐世昌,隔一天,她在召见军机大臣荣禄的时候,就说了许多徐世昌的好话,还怕荣禄不放在心上,又加重了语气地说:quot;仲华(荣禄,满族,正白旗人,瓜尔佳氏,字仲华),我看徐世昌这个人是可以抵得上那个李鸿章的!不信,你可以见见他。quot;比慈禧小一岁的荣禄,也算是一个机灵而又坎坷的宫中人物了,光绪即位那年,他便是内务府大臣兼步兵统领,擢工部尚书,因为纳税被参免职。到了光绪十七午;升出任西安将军,四年后任兵部尚书;又过了三年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旋充军机大臣,掌握重兵。从此之后,他便死心踏地追逐着慈禧,时时望着慈禧的眼色办事。像幽禁光绪帝、捕杀谭嗣同、立大阿哥等等大事,他都是慈禧的有力膀臂。现在,又刚刚加封为太子大保、文华殿大学士等要职,算是朝中第一等的显赫人物。慈禧夸赞徐世昌了,他自然顺着杆儿往上爬,便说:quot;我也听人说了,在军机处记名中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可以重用。quot;
有人托了,徐世昌的官运就通了,不久,商部成立,袁世凯一个保奏,他便任了商部左丞,一下子由六品擢升三品;又不久,再升为内阁学士侯补副都统;到了光绪三十一年(1906),徐世昌便升到了兵部左侍郎,由侍郎而兼政务大臣,会办练兵大臣,署兵部尚书。四五年之中,徐世昌便由一个七品的编修登上了尚书的高位,连史地?quot;quot;一言难尽。quot;王齐勋说:quot;只怪小的惯打不平,得罪了一些权势,再加上小的不会迎合奉承,便落到如今这个地步。quot;quot;日后若有机会,义士可愿意到我跟前谋就?quot;quot;那就多谢大人了。quot;王齐勋说:quot;大人恩重如山,小的肝脑涂地,在所不惜!quot;现在,徐世昌到北京了,想到王齐勋,就派个人到山东把他找来,留在家中当个护身的仆人。一个流荡的穷汉子,一下子成了京官的仆人,自然是心满意足,尽心尽力,形影不离徐世昌。徐世昌身边有了王齐勋,竞因王齐勋他又迅速升腾一番--《辛丑条约》之后的清王朝,猛省中看到了自己所推行的那套理国方法有毛病了,再那样下去,很可能就保不住命了。于是,上上下下被逼得都在思考一条能够救命的新路。其中有一条路,就是要派人到西方国家去考察考察那里的宪政情况。
派谁到西方去呢?慈禧太后同握权的军机大臣荣禄反复商量,最后商定由载泽领衔,带着戴鸿慈、端方、绍英和徐世昌等共五人前往。称作考察宪政五大臣。再经过一度忙碌准备,他们决定乘火车出京,经上海、香港而去。
徐世昌作为出国钦差,自是高兴,准备行装,告别亲友,然后把亲信仆人王齐勋叫到面前,叮嘱道:quot;齐勋呀,我这一走,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家中的事,你就多操点心吧;还有来来往往的同僚朋友,万不可怠慢了他们。quot;
王齐勋说:quot;老爷你只管放心地去考察,府上的事我一定尽心,不会出事的。quot;又说:quot;听说京城这些时来不太平,说是闹什么革命党了。老爷走的时候,我送你上车,安安全全地离京,我才放心。quot;徐世昌虽然也听说有革命党人在京城活动,也还疑为是小打小敲,哪就敢动了王公大臣了。于是说:quot;你送我上车,倒是应该,不是还有行装么。至于说安全,我看不至于。天子脚下,哪里就混进毛贼兴风作浪了。quot;
王齐勋尽职尽心,还是说:quot;老爷说得也是。只是,防着些也没坏处。quot;
quot;是的,是的。quot;徐世昌答应着。
出国有了日期,说到也就到了。那一天,五大臣各自从家中在家仆的护卫下,乘着车子到了前门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