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不念旧交了，对谁都盛气凌人。我看，谁也无法同他共事!quot;

    段祺瑞的鼻子又歪了。他把身子也转过去，只给张作霖一个屁股。

    张作霖感到僵局了，慢吞吞地站起身，说：quot;作霖此次受命，本来就十分勉强，果然息争无望，直皖两家的事情我便从此闭口了。在京少住几日，我便回奉天去了。quot;

    张作霖表面上是奉命来的，直皖两家接触之后，自然要复命。他在徐世昌面前免不了说些quot;息争困难quot;的话，最后还是建议quot;撤了徐树铮，改编边防军，quot;的意见。徐世昌老谋深算，处世圆滑，不愿倾于一方以免不拔。听着张作霖的话，也只是听着而已。最后仍说：quot;还得烦请你再同老段商量商量。quot;

    张作霖只叹息一声。

    徐树铮早在总统府里安插下许多耳目，那里的风吹草动，他心里都清清楚楚。张作霖去总统府、干了些什么?随时传到小徐那里。张作霖回到奉天会馆喘息未定，有人便进来报告：quot;边防军总司令徐树铮来拜。quot;

    张作霖一愣：quot;这个小扇子军师来得也够快的呀!?quot;张作霖匆匆迎出把徐树铮领进待客厅。

    quot;三年了，还是那样春风得意，红光满面!quot;

    quot;雨亭兄夸奖了。quot;徐树铮边坐边说：quot;久居塞外，倍受艰苦，我已是厌倦戎马生活。这次进京，是来向总统提出辞呈的。quot;

    张作霖前番入关，是受徐树铮之邀参与皖军讨直的，奉军原想乘势南下，插手中原。怎奈事不理想，便匆匆缩回去了。那时候，张作霖便了解了徐树铮的为人，知道他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是个怀有巨大野心的人。抓住边防军还怕抓不稳呢，怎么又会突然向总统提出辞呈呢?显系别有用心。于是，笑着说：quot;兄是国家栋梁，威振边陲，你若真的辞退，边陲父老也不会答应，同僚也必通电挽留。，，quot;徐树铮淡淡一笑，说：quot;国中英才齐集，哪里就显得我一个无名小卒了。quot;

    张作霖不想同他久磨蹭，立即直入要害：quot;又铮兄此番回京，想是为直、皖目前之事。我也听了许多谣传。不知兄对此有何高见?，，quot;徐树铮狡黠，只一笑便搪塞过去：quot;事关直皖两大家，想来曹、段二公会有妙策，又铮不便介入。quot;徐见张冷笑，又说：quot;此番来拜，另有要事。段老总公务甚急，已回团河去了。要我转告阁下一事：靳公因病早已辞去，总理之缺迄无合适人补。段老总已与国会商议，拟请雨亭兄出任，望雨亭兄不必推辞。quot;

    张作霖暗自笑了。心想：上次入关，你有许诺副总统之言，结果，一片泡影；今日又是总理许诺。quot;我昨日才见段祺瑞，他若有此意，为什么却一字不提?为什么又要你转达。可见有诈。巩仨说：quot;二位厚意我领了。只是，作霖是军人，不懂政治，无理国之才，这样大的担子我实实难担。quot;

    徐树铮脸色变了。quot;此事乃段公所交待，我无法作主，只好请雨第十六辛亭兄与段公面谈。我明天陪雨停兄去团河吧。quot;

    张作霖知道小扇子要下手了--在北京城，皖系这伙人想搞掉谁，杀了谁，总是想出做到的。张作霖只带一个卫队，多不过一营人；哪里是徐树铮的对手。辞行是不行，不去也无措词，只好说：quot;很好。只是明日我还有件急事，待我办办，后天一定请又铮兄陪同去见段公。quot;

    徐树铮已经安排人控制了张作霖的住处，觉得走他走不脱，便点头答应，告辞而去。

    张作霖送走了徐树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