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quot;下去。袁氏的御用党--进步党发难了。几个好汉站出来，大叫：quot;不能散会，今日需要继续选举!quot;

    会议主席趁着这个quot;台阶quot;，自然会报袁世凯一片忠心。他宣 布：quot;休息十分钟，继续选举。quot;

    第二次选举又流产了--袁世凯的选票多了26张，黎元洪的选票增加了8张。仍然不够法定额。

    形势紧张了：选票不够，袁世凯当不了正式总统；袁世凯当不了正式总统，会场外那群quot;公民团quot;的好汉们便不放手。此时，红日早已坠落西山，鸡入圈、鸟归巢，街巷中的路灯齐放光明；无际的蓝天天幕上，也渐渐洒满了晶晶亮亮的星星。人夜了，国会议员们的午餐尚未入肚，许多人肚子开演了quot;空城计quot;。肚子咕喽喽，口里也嘟囔囔了：quot;拿不动笔了，腹空眼花手颤，喂喂肚子再开会吧!quot;quot;饿死了。饿死议员连票也无法投了。quot;

    正在此时，忽然有一群人闯进会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不顾体统地登上桌子，大声叫道：quot;我等统是公民团，是来观盛举的。今推选正式大总，关系重大。袁总统贤良，为诸位所知，若另选一个不满人望的总统，将来把国家治乱了，那就是你们的过错。到那一天，我们公民团是不讲情面的。与其后遭灾，何不今日审慎。谁不听劝，便休想走出议院一步!quot;

    主席忙站出来劝说，又把两院头脑请到一起，故作一事沉沉地说：quot;诸位、诸位，我看目下形势，非举项城为总统，恐不得了。你们当该细审，项城左右，统思乘此立功。据我愚见，不如速举项城为正式总统，免得君权复活。请诸位洞明时局，谅也不以为谬。quot;软硬措施一起来，更加一条quot;饿肚子quot;的苦肉计，一些坚持不同意见的议员们楞角也被磨平了：害怕，厌恶、加上无奈。当王家襄宣布第三次投票时，议员们无可奈何地握着笔，草草地写上quot;袁世凯quot;三个字，投进票箱。在深沉地夜幕中，袁世凯终于当选为中华民国正式大总统。

    消息从会场内传出，场外一阵欢呼：quot;大总统万岁!quot;这是quot;公民团quot;的欢呼声--好一群忠实的公民团，他们从上午子时包围会场起，直到深夜呼出这个5个字，共经历了14个小时，这些人不吃不喝，两条腿直立着，呼喊完了，才离开会场。第二天，要选副总统了，公民党再不光临，而719人投票，黎元洪竞以610票当选。

    总统选出的当日，国务院即向各省都督、民政长、将军、都统、办事长官、经略使、镇边使、宣抚使、镇守使和宣慰使发出通电：

    本日国会组织总统选举会，依法选举。临时大总统袁公，当选为大总统，特此通告，希转知省议会，并通电所属各县、一体知照。

    又由外交部总长孙宝琦照会驻京各国公使：

    为照会事：中华民国2年o月6日，经国民议会依大总统选举法选举大总统，兹据议长报告，现任临时大总统袁世凯，选为中华民国大总统，定于o月10日行就职礼。相应照会贵署理公使大臣、署理大臣查照，即希转达贵国政府可也。须至照会者。

    五

    国会选举大总统这一天，中南海的居仁堂里，从富丽堂皇的客厅、办公厅，到神神秘秘的深宅，到处一派寂静。寂静得像深山老林中一座衰败的古刹，除了几片黄叶的落地和随风滚动声，一切都死了。交替着从国会会场回来传递消息的仆人，也是神秘而来又神秘而去。

    袁世凯先是闷坐在居仁堂楼上他的办公室，坐在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边，仆从们大多被他打发到国会开会的地方去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