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孙段张三角联合
du8.com版权所有
想过几天和平日子的新总统曹锟,偏偏乱事层出。就在他任命高凌蔚代理内阁的时候,沉默许久的洛阳吴佩孚、南京齐燮元和住在团河的冯玉祥一道,积极主张第一任国务总理应该是颜惠庆。曹锟锁眉了。一个高内阁如此难产,那个大头议长还在争阁不放,吴子玉他们又力荐颜惠庆,争阁的战火还是熄不下。这可怎么办呢?
在风云激荡的时候,曹锟总是束手无策。他愁呀!就在这个时候,老四曹锐匆匆从天津到了北京。曹锟心里一惊:“他来干啥?’’
曹锟以为老四是来“收银子”的。心里很不高兴:“我这大位尚未坐定,你就来收银子,哪有那么快的事?我就是去国库拿,也得反过手来呀!这么着急,咋能办到?”于是,他颇有点怨气地说:“健亭呀,你也是在官场上混些时日的人,你得体量一下官场上的难处呀!我是坐上大位了,坐大位也有坐大位的难处,亲兄弟,你得体量一二!”
“三哥,我体量了。”曹锐说:“是他们几个人总在找我。”
“他们几个?”曹锟以为是老大、老五、老七他们几个,又说:“一个一个都糊涂!”他转过身对老四说:“他们都糊涂,你得明白呀!”“三哥,”曹锐到北京来了,他不想白白地跑一趟,哪怕事不成,他也得把话说到。“你的难处我知道。不过,我也想,他毕竟为你的登大位出了力,还亲自跑到保定为你授大总统证书。他可是待你没有三心二意呀!国务总理这一位置……我看,人家希望的不过份呀!”
“你说什么?”曹锟糊涂了:“你到底是来北京干什么来了?”
曹锐笑了。“三哥,我到北京来没有二事,只是想把吴大头的事说说。人家么……”
“吴大头何事?”
“三哥,吴景濂到天津去了,跟我谈了许久……”曹锐把国会议长去天津找他,告诉他要争国务总理,希望曹锐能在他三哥面前帮他一把的事叙说了一遍。然后说:“我觉得吴大头要求不高,何况他手下还有那么多议员。拉住他,就是拉住了国会。国务总理还不是一块虚牌子,啥事还得三哥你说了算。就是还他吴大头一份情,免得以后无事生非。你说呃”
曹锟一听老四来不是收银子,心里一松:“我觉得亲兄弟不至于糊涂到这地步!”他知道是吴大头去天津活动了,心里又有老大的不高兴:“咋能把国事和我的家事搅和在一起呢?”曹锟觉得老四也多管闲事,“选一个国务总理也能是说人情的事吗?他吴大头乐意为我鞍前马后的跑,我没有白着他,四十万大洋他到手了,他该为我跑。我出大钱他跑腿,谁也不欠谁的。他还会生什么是非?”于是,他对老四说:“吴景濂这事,就到这里吧。他若问你,你就说你到京来了,该说的话都说了。”
曹锐知道此事难了,也不便多说,便回了天津。
吴景濂想当国务总理的梦破灭了,心里大愤,便扬言:“无论要谁做国务总理,国会均不予通过!”
吴景濂的这个态度,第一个惹恼的人就是高凌蔚——他是代理总理,国会不通过,岂不拆他高内阁的台。于是,从国务院放出言语:“国会任期已满,应该取消,重选议员和议长。”
高、吴矛盾由于双方都有“杀手锏”,互怕闹僵,两败俱伤,所以,只拉弓,并未直接激战,小闹了一阵,也算平安下来了。这样,高凌蔚也便暂时坐稳了摄政交椅。各方无大争,北京到各省也算平和。仿佛曹锟这个大总统还当得。曹锟也就一块悬在心口的石头落了地。
其实,形势远非中南海里那样的升平,反对贿选的浪潮,不仅波及全中国,而且还是一浪高一浪:
早在北京紧锣密鼓、慌慌张张举行选举的前五天,即9月30日,中国共产党人蔡和森便在《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