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英达走到朱海鹏面前说：quot;算是没错看你。你也清楚，下一阶段可能要困难得多。quot;

    朱海鹏望着方英达苍白消瘦的脸，哽咽一样地说：quot;你的身体……quot;

    方英达挥挥手，quot;别跟娘们儿一样，一见面就身体身体。我问你，如果A师完全发挥，你有几成取胜的把握？quot;

    朱海鹏道：quot;只要给政策，最少有七成。quot;

    秦司令也踱了过来，quot;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要什么政策，都给你。你说说你的理由。quot;

    朱海鹏道：quot;A师存在的问题，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的。它的历史太深厚了，背的包袱也比我们重得多。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正是这些理由才促使你们做出进行演习第二阶段的决定。quot;

    秦司令道：quot;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真正能把A师这样的部队锤炼出来，你就是人民的大功臣。不要背什么包袱。军区领导都很清楚，A师失败也有必然因素。quot;

    方英达伸手拍拍朱海鹏的肩，quot;你的担子不轻啊！大胆地干吧。quot;

    赵中荣一直在远处看着处在核心位置的朱海鹏，目光复杂，并不时地叹气。

    开饭了。

    太阳很偏西了，A师一团的士兵还在顶着烈日进行各种训练。

    唐龙躺在山坡上，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懒洋洋训练的士兵们。焦守志带他来一营组织训练，他没发一言，一直在这里躺着。

    焦守志走到唐龙身边坐下，点了一根烟道：quot;别生范司令的气了，他那脾气，你还不知道？quot;

    唐龙一言不发。

    焦守志又说：quot;你也不问问我军事检讨会的情况？quot;

    唐龙打个哈欠道：quot;黄师长踩几脚，就把调子定了。各说各的理由，各念各的经。顶多追究一下是谁发了两份明码电稿。黄师长跳出来指挥，是体制问题，他个人很容易开脱。quot;

    焦守志眼就绿了，quot;你小子长的什么脑袋，跟你参加过会一样。黄师长倒是把发记者稿子的事全揽了下来。quot;

    唐龙接道：quot;简团长肯定说黄师长的用意是好的，谁能想到朱海鹏能挖来一个犯了罪的密码怪才。于是乎，这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quot;

    焦守志道：quot;真是神了。确实没再多议。quot;

    唐龙说：quot;败得太快，所以天才和蠢才也分辨不清，一切都只能照旧。我看该吃午饭了。quot;

    焦守志道：quot;要是正吃饭，军区首长来了呢？quot;

    唐龙冷笑道：quot;谁都吃喝拉撒，来就来呗。要是有个别体质差的晕倒在训练场上，那可就是大事了。quot;

    焦守志咬咬牙说：quot;吃饭。不训练就得闲着，闲着也得挨骂。英明这个角色难当啊。回到驻地就好了。quot;

    唐龙走几步，quot;斗得更厉害。quot;

    两个人跟着队伍，听着军歌往住地走。

    红军指挥所上上下下也都没吃午饭，仍在等待军区首长。两个馋嘴的女兵从炊事班拿了馒头和咸菜，躲在信息处理中心微机房偷吃。

    邱洁如扭头看看几个部下，挖苦道：quot;多能干呀！也不怕噎死了。quot;

    中士伸伸脖子，抹抹嘴，用手按按胸部，伸着脸问道：quot;有没有痕迹？quot;

    上等兵嚼着馒头，摇着头，突然又指着中士的脸，含糊出一串声音。

    中士说：quot;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