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台落日(7-2)
讷讷然地把张老脸涨得通红。
见此光景,那桐替他解围,“菊人,”他说:“君子可欺其以方。”
这意思是在孙燮臣——文渊阁大学士孙家鼐面前,来个概不承认。不过徐世昌不会那么傻,表面上点头同意,心里已经想好了说法,孙家鼐问起案情,只回他一个“不知其事”就是。
“还有件事呢,唉!”奕劻重重地叹气:“这个畜生,替我惹多少祸!”
“畜生”当然是骂载振,“还有件事”便是载振纳宠那件风流公案。那桐答说:“这更不必王爷费心,把人送走就没事了。”
“喔,”奕劻问道:“回天津?”
“是!”
“可是……”
“王爷,”那桐知道他的意思,“当然会有妥当的安排,足能遮人耳目。”
“那好!实在费心了。”奕劻不胜伤感地说:“七十之年,遭此奇辱,想想这口气真咽不下。琴轩,你看着好了,京里只怕从此要多事了。”
“也不尽然!”那桐毫不在乎地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