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发现有些罪行根本没有人管,你就是典型的例子。事情发生时你有没有打电话报警?”
“有。”
“他们有人来吗?”
“应该说没有。他们要我向地方派出所报案。”
“所以你就知道了。我替阿曼斯基工作,并且会在罪行发生以前插手。”
“处理的大多是受恐吓的妇女吗?”
“我会处理各种事件,像安全评估、贴身保护、监视等等,但通常都是有人受到恐吓威胁。我在米尔顿比当警察更有成就感,只可惜有个缺点。”
“什么缺点?”
“只能为付得起钱的人服务。”
上床后,爱莉卡回想苏珊说的话,不是每个人都负担得起安保费用。她自己接受罗辛的建议换了几扇门、请来技术人员、安装替代性的警报系统等等,眼睛眨都没眨一下。这林林总总算起来花了将近五万克朗。但她付得起。
她思考着自己对于这名恐吓者可能与《瑞典摩根邮报》有关的疑虑。无论如何都是知道她脚受伤的人。她想到霍姆。她不喜欢他,也因此更不信任他,不过打从她拄着拐杖进编辑室那一刻,受伤的消息早已传开了。
而且她还有博舍的问题。
想到这里她忽然坐起身来,皱着眉头环顾卧室。柯特兹那份关于博舍和维塔瓦拉的资料,她放到哪去了?
她下床穿上睡袍,倚着拐杖走到书房,打开电灯。不对,自从她……前一晚在浴室看过资料后就没有进过书房。她把它放在窗台上了。
她进浴室一看,不在窗台上。
她站了好一会儿,开始担心起来。
她不记得当天早上看到过文件夹,也没有拿到其他地方。
她心中一凛,连忙花了五分钟搜寻浴室,并一一检视堆在厨房与卧室的文件与报纸。最后不得不承认活页夹不见了。
当天早上,从她踩到玻璃碎片到罗辛抵达的这段时间内,有人进入她的浴室拿走了《千禧年》所搜集到的有关维塔瓦拉的资料。
接着她又想到屋里还有其他秘密,于是跛着脚回到卧室,打开床边柜子最下层的抽屉。她的心倏地往下沉。每个人都有秘密,她的秘密就保存在卧室的抽屉柜里。爱莉卡并没有定期写日记,但有一段时间倒是天天写。此外还有青少年时期写的旧情书。
还有一个信封里装了当年感觉很酷的照片,然而……爱莉卡二十五岁时曾加入极端夜总会,参与过为皮绳爱好者筹办的私人派对。各种派对上都拍了照,如果拍照时是清醒的,她会承认自己完全像个疯婆子。
最糟的是还有一卷录像带,是九十年代初她和贝克曼受玻璃艺术家托克尔·柏林格邀请到西班牙阳光海岸度假时拍摄的。假期当中,爱莉卡发现丈夫有非常明显的双性恋倾向,最后两人一起和托克尔上了床。那是个很美好的假期。当时摄影机还是相当新鲜的玩意。他们玩闹中拍下的影片绝对不适合当众播放。
抽屉空了。
我怎么会这么笨?
抽屉底部被人用喷漆喷上了她已经很熟悉的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