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
我不禁自问,我们还岂敢轻松呼吸。
“这下,你明白了。”罗贝尔说,“我的所谓知识分子职责,对真理的尊重,都是毫无意义的。惟一的问题是要弄清如果谴责集中营,这于人类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害。”
“对。”我说,“但是,您凭什么认为苏联的事业如今还和人类的事业相提并论呢?我觉得集中营的存在不可避免地要使人们重新审视苏联。”
“有多少事情需要澄清啊!”罗贝尔说,“这对苏联政权来说真的是不可缺少的一种制度吗?或只是与某种可以改变的政策相联系?一旦苏联开始重新建设,能指望这一制度会立即取消吗?我在作出这一决定之前要首先弄清楚这些问题。”——